卷發工作人員被他問的一激靈:“我,我就隨便拍一拍——兩大王者之間的比賽一定相當精彩!我也是遊戲迷嘛,當然不能錯過。”
瘦高男人看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看上去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卷發工作人員:“你記錯了!”
兩個遊戲宅的對話並不引人注目。
目暮警部很快對他們失去興趣,回過頭看起了監控。
看著看著居然還真看進去了:“這比賽是挺激烈的啊。”
這款遊戲非常追求“真實”,進入決鬥後,各種亂七八糟的界麵都會隱藏,即使是對遊戲一竅不通的外人也能看懂。
所以從目暮警部的視角來看,屏幕裡就是兩個建模在認真格鬥,確實比其他花裡胡哨的遊戲更有觀賞性。
不過畢竟是個老手警察,比起正在激戰的大屏幕,目暮警部對死者周圍更加敏銳。
突然他發現了問題——一個帶著毛氈帽的中年男人從死者的座位旁邊路過,低頭撿了什麼東西,然後他又站起身,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另一邊走。
“這誰啊?”目暮警部立刻拍下暫停,“離死者這麼近,他有機會下毒!”
江夏看了一眼:“應該是這裡的常客,之前他還為我們介紹了米花和杯戶兩大王者的輝煌戰績。”
鈴木園子想起來的就更多了:“他好像抱怨過死者幾句,這樣算不算有動機?”
“當然算。”目暮警部大手一揮,對高木警官道,“立刻把這個客人找過來!”
鈴木園子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下就湊夠三個人了,難怪之前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果然嫌疑人太少也會令人迷茫。
……
於是很快,遊戲廳的員工室裡又多了一個人。
毛氈帽大叔看過那段監控,無奈撓頭:“我當時是在撿硬幣。那附近有一台自動販賣機,我想去買咖啡,結果一掏口袋硬幣就掉了,還正好滾到了死者旁邊,所以我隻能去那撿——撿個硬幣的事,怎麼能跟殺人扯在一起呢。
“再說我雖然討厭那家夥的人品,但卻很佩服他打遊戲的技巧。我們又沒有過節,我總不可能隻因為看不慣他的為人就去殺他吧,這算什麼殺人動機。”
瘦高男人噗嗤笑了出來:“沒有過節?我記得有一次你玩賽車遊戲,翻車的時候被他看到,他對伱大加嘲諷——當時你氣得滿麵通紅,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塊一樣。”
毛氈帽大叔也跟著冷笑:“照這麼說,你的動機可比我更強——我記得那家夥是你那個寶貝妹妹的男朋友吧。”
這確實是個全新的情報,目暮警部連忙道:“細說!”
毛氈帽大叔嘴叭叭的:“他妹妹跟尾藤那家夥正在熱戀,兩個人每天如膠似漆——身為哥哥,誰會希望自己的妹妹整天跟一個混混玩在一起?肯定是他越想越氣,就趁機把那個男人殺掉了!”
瘦高男人憤怒反駁:“她愛跟誰在一起,關我什麼事!”
毛氈帽大叔也不理他,身為一個在東京活了40多年的老手,他很清楚什麼叫“逃跑時隻要跑得過敵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