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由於沾實的口香糖很難揭開,當眾翻看鞋底也不太雅觀,所以踩到它的人或許會等回了家再處理,這樣他自然就把凶器帶走了。另外如果這位倒黴路人操作不當,或許隔天又會發生一起‘密室毒針死亡案’。”
目暮警部聽得一頭冷汗:“……”生命真是太脆弱了,加班的陷阱也真是無處不在……還好江夏發現的早。
受到驚嚇的警部隻想速戰速決。
目暮警部看向鑒識科的同事,朝他指了指卷發店員的鞋:“立刻提取上麵的物證和指紋!”
誌水高保卻雖然沒慌,反倒笑了一聲:“真可惜,我可沒碰過那兩樣東西,而且你看——”
他從懷裡取出煙盒,磕出一支煙給警方看:“我吸的可不是那種牌子的煙,肯定是有人想利用這一點栽贓我,畢竟我在打遊戲的時候經常會嚼口香糖緩解緊張,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這是一套為我量身定製的陷害。”
目暮警部的腦袋已經快要變成鐘擺了,一會兒看看這邊一會兒看看那邊。
江夏:“用來藏匿毒針的煙蒂和口香糖,應該凶手是從遊戲廳的煙灰缸裡翻出來的。使用的時候隻要便墊上些東西,比如煙盒什麼的,就不容易留下指紋。”
目暮警部大驚:“那怎麼辦?”
江夏:“死者用過的那台遊戲機裡,有凶手親手丟進去的遊戲幣,那枚硬幣上應該粘著他的指紋。”
卷發店員回過神,連忙找出鑰匙打開那台機器。
拉出抽屜一看,硬幣盒裡隻落著零星幾個遊戲幣。
誌水高保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
江夏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取下他身上的浮塵:“很不巧,在你來挑戰之前,店員剛剛收過一波遊戲幣——所以現在箱子裡的這幾枚硬幣當中,就有一枚你替死者重開遊戲時投入的錢幣,那枚錢幣上應該粘著伱的指紋。
“……”
誌水高保重重歎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我的運氣居然差到了這種地步——來之前我一直想著這是我此生的最後一場比賽,所以牢牢捏了那枚硬幣很久,沒想到這樣一來反倒把指紋清晰的留了上去。這下這真成了我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卷發店員原本還打算找個機會挑戰這位“杯戶町的盧卡斯”,以此開啟自己的複仇之路,此時聽到這話,他頓時一驚:“什麼叫最後一場遊戲?你要金盆洗手?!”
誌水高保歎了一口氣:“是啊,我原本計劃打完今天這一場,就跟尾藤和遊戲廳永彆——這都是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妹。”
毛氈毛大叔沒想到自己隨口扯出來的動機,此時居然成真了,他撓撓頭:“至於嗎,現在流行自由戀愛,你妹妹喜歡就讓她去唄,你何必賠上自己棒打鴛鴦。”
“自由戀愛?”誌水高保冷哼一聲,怒火翻湧:
“我妹妹現在已經住院了,她因為嚴重缺乏營養,差點失明——說出來你們恐怕都不信吧,這個年頭了,居然還有人因為吃不飽而營養失調,過得這麼淒慘。
“這全都是因為尾藤那家夥嗜賭成性,而我那個傻妹妹為了給他籌錢,拚命工作,又不舍得花錢吃些好的,才最終落到了這種地步。
“都這樣了,她居然還是不肯跟那個男人分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來找尾藤,想讓他主動把我妹妹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