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認真給毛利蘭出主意:“你要是實在想要簽名,可以先拉個架,等簽完再讓他們吵。”
毛利蘭:“……”好像也行?不過沒想到西條直哉私下裡居然是這種性格,她有點不想要這個選手的簽名了……
正糾結著,忽然,另一個穿著隊服的男人走了過去,插進黑皮男人和小白臉中間拉架:“好了!周圍還有客人呢,外麵也有很多記者,你們非要在今天吵架嗎。”
小白臉想想覺得也對,咬牙忍住。
黑皮男人卻不給拉架者麵子,他斜睨了來拉架的人一眼:“居然敢教訓我?你的口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拉架的人被他一瞪,訥訥收聲。
此消彼長,黑皮男人見狀,氣焰頓時更加囂張:“瞅瞅伱那戴耳環的娘炮模樣,真讓人不爽——以後你自覺點躲著我走,否則我看到一次罵你一次。”
說完他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步離開。他背後,“小白臉”和“戴耳環的娘炮”敢怒不敢言地瞪著他。
毛利蘭目光落在那個戴耳環的人身上,忽然認了出來,再度精神一振。
江夏察覺到了:“這人也是跳水明星?”
毛利蘭連連點頭,如數家珍:“他叫木島久,是西條選手的勁敵,其實我覺得他的跳水技術比那位囂張的西條選手更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前一陣轉行成了遊泳選手,戰隊的代表權也被西條拿走了。”
鈴木園子看到他們兩個在嘀咕,也早就湊了過來加入聊天,聽到這她摸著下巴推理:“沒準是以前受傷落下病根了,我聽說運動員很容易受傷。”
正說著,走廊裡響起一串腳步聲。
回頭望去,就見是社長帶著她的記者團轟隆隆地過來了——這家體育俱樂部的中心就是跳水運動,這處跳水場館當然也是記者采訪的核心。
果然,一進門,佐伯董事長就揚聲介紹道:“這裡就是我們最引以為豪的跳水專用泳池了——大家請往上看,現在正好是跳水選手練習的時間。”
記者們找到跳水台,把鏡頭對準那裡。
黑皮男人早就發現了下麵的動靜,他走到台邊,炫耀性地擺了幾個動作,躬身起跳。
剛開始往下落,佐伯社長臉色就變了——她也曾是跳水選手,一眼就看出西條直哉離跳台太近,這麼下去恐怕會一頭撞在跳板上。
她脫口而出:“小心!”
西條直哉自己也發現了,他不得不破壞了自己那完美的造型,伸手在跳台上一推。
他的身體險險改變了朝向,落向泳池。雖然沒撞到頭,但跳水姿勢也徹底崩壞了,他最終以一種堪稱慌亂的模樣,栽進了下方的池水當中。
朱蒂心裡咯噔一聲——下去的是個完整的人,浮上來的該不會是一片鮮血和一個被割喉的人吧。就像前不久在水上樂園裡那樣。
她心跳無聲加速,隔著水麵盯著下方的人影,想看清底下有沒有什麼機關。
然而想象中的那一種事並沒有發生,西條直哉順利遊到岸邊,黑著臉嘩啦爬上了岸。
朱蒂:“……”居然活下來了?
旁邊,來參觀的記者和同行也有點尷尬,紛紛假裝沒看到剛才的跳水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