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赤井秀一想了想:“上次除了高爾夫,你好像還提到過釣魚?——這個計劃不錯,想辦法帶他們去吧。”
朱蒂怔了怔,感覺細節上有些問題:“我當初其實隻是隨口一說……仔細想想,漁場一般都在郊外,監控很難覆蓋,沒法通過追蹤入侵監控的人逆向找到‘那個人’。
“而且如果你還要像以前一樣跟蹤,那麼太過平坦的地方,反倒會讓你很難掩飾自己的身形吧——沒釣出他反倒暴露了自己怎麼辦?”
赤井秀一:“釣魚未必要在人工漁場,也可以去河邊,有山林的地方反倒更方便我隱藏。至於監控……沒有更好,這樣就能賭一把,看看這位導演究竟有多敬業。”
朱蒂懵了一會兒,明白過來:“你是說,如果沒有監控能讓‘那個人’遠程圍觀,或許他會想辦法用其他方式監視現場?”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就算他沉得住氣,那枚混在現場用來推動案件的‘棋子’,也勢必會變的更加顯眼,露出更多破綻。”
“等等,等等。”朱蒂,“那個負責在現場微調案件的人,不是就貝爾摩德嗎?我覺得她在咱們眼裡已經夠顯眼了。”
赤井秀一:“我最初也是這麼想的。可如果真的是貝爾摩德,那麼高爾夫案件當中她躲避炸彈的行為,就顯得太突兀了——她不是那種愚蠢到會犯低級錯誤的棋子,這反倒說明,她確實對那一起案件並不知情。”
朱蒂一怔,原本放鬆的心情重新變得緊張起來:“也就是說,除了她,我身邊還藏著那個人的其他爪牙?!”
……可她完全沒感覺到啊!
朱蒂腦中迅速過了一遍這些天自己接觸過的人:除了各色路人,最多的當然就是高中生們了。
仔細回想起來,那些臉一張比一張無辜,完全沒有絲毫爪牙的模樣。
“……應該是路人吧。”朱蒂喃喃道,“比如那個幫忙修球杆的高爾夫球場管理員,還有之前要求死者挪車的公交車司機——如果每次案件都更換‘棋子’,事情就說的過去了。”
“這種可能性確實更高。”赤井秀一應了一聲,“不要焦躁,我們現在既有思路,也有時間——麵對這種對手,這樣的進度其實已經不慢了。”
朱蒂聽王牌這麼說,頓時又輕鬆起來:“也對!那這次就交給我吧,我一定就好好安排一個合適的地點,保準讓那家夥沒法從監控上看到任何事——說不定這樣他會按捺不住地親自跑過來呢!”
一想到或許能親眼見一見那個神神秘秘的狡詐乾部,朱蒂在畏懼之餘,有了一絲難以抑製的好奇。
這讓她這些天的疲憊一掃而空,掛斷電話後,興致勃勃地投入了下一場計劃當中。
另一邊。
赤井秀一的神情卻不像她想的一樣放鬆。
赤井秀一:“……”進度“不慢”,這隻是一種保守的形容。
嚴格來說,在赤井秀一心裡,這進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快到讓人即使沒有任何證據,也忍不住懷疑這件事背後藏著莫大的陰謀詭計。
“簡直就像有人循序漸進地把魚餌扔到我麵前,等著我一口咬上去一樣。”赤井秀一這個釣魚老手,此時強烈地察覺出了一種被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