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
貝爾摩德品著這個詞,總覺得不太對勁:提出“驚喜”的鈴木園子固然隻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富二代,可正因如此,才讓人不能放心——她可是離烏佐最近的人之一,而越是頭腦簡單,她就越容易在不知不覺之間受到影響,甚至完全淪為烏佐的傀儡。四舍五入,這個驚喜就是烏佐送出去的……這到底會是什麼?
貝爾摩德:“……”越想就越是令人不安。雖然那個孩子對anl和olguy還算不錯,可他本身的思維就和常人不同,烏佐眼裡的驚喜……該不會是要在這個喜慶的日子上,給他親愛的同學們送一個撲朔迷離的大案子吧。
心念電轉間,“新出醫生”不放心道:“那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
毛利蘭點了點頭,兩人快步往帝丹中學所在的方向趕去。
……
帝丹中學體育館。
除了兩位在外相遇的主角,清楚內情的赤井秀一看到話劇開幕,也不禁有些意外——沒記錯的話,“新出醫生”這個男主角這會兒應該還在路上,可剛才舞台上切換場景的時候,他分明看到有個男主角打扮的人低調地出過一次場。
“難道是他們隨便找了個人上台,用來暫代貝爾摩德的位置?”赤井秀一掃了一眼就不再關注,轉而看向觀眾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附近有一陣奇怪的沙沙聲,聲音裡帶著莫名的急促和激動。
環顧片刻,他很快目光一頓,落向了自己的斜前方。
那裡坐著一個身材乾瘦的中年男人,雖然背對著這邊看不清臉,但從那帶著褶皺的衣服和淩亂的頭發來看,這不是一位太過注重形象的觀眾。
而更引人注目的,則是中年男人後腦勺纏著的一圈紗布——看上去他的頭剛剛受過傷,可他卻沒好好養傷,反而跑到這裡看起了話劇。
這一點細微的獨特和異常,立刻引起了赤井秀一的注意。
而更讓人在意的是,在這個其他人都在觀看話劇的現場,這個中年男人卻很少抬頭往台上看:他手裡拿著一本素描冊,正低頭激動的畫著什麼。剛才赤井秀一聽到的怪聲,就是他手中鉛筆摩擦素描紙的聲音。
“……”
跑到現場卻又不看話劇,而是在這種光線昏暗的地方塗畫,莫名其妙的……話說回來,這人到底在畫什麼?
赤井秀一挪動了一下身體,仗著自己個子高,悄然越過中年畫家的肩膀,輕易看到了他的素描本。
下一瞬,一道熟悉的身影猝然撞入他眼中,以黑白素描的方式。
——畫麵上居然是一具口鼻流血,死不瞑目的屍體。那具高大的屍體癱坐在觀眾席的凳子上,手裡捏著一隻變形的咖啡杯,頭上黑色的棒球帽歪倒在一邊,眼睛半睜著看向天空,任誰來看都能看出他死狀淒慘,像是被毒殺身亡。
……更令人在意的是,那具屍體,赫然長著一張他赤井秀一的臉。
赤井秀一捏著咖啡的手一頓:“……”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一巴掌把這家夥拿下,拖回總部問問他是不是烏佐,或者烏佐的部下。
……好在嚴格來說,畫紙上描繪出來的並非他的真容,而是他偽裝之後的樣子——剛才他為了更完美地混入人群,的確摘下過口罩,想來是那是被這個畫家看到了。
不過現場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