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案子是怎麼破解的,我並不清楚。”忽然,一道聲音從旁響起,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
在一群警察的注視下,一位高中生信步走來,十分自然地融入了他們的談話:“但我知道這一次的案件,凶手絕不是為了求財,更不是什麼闖空門的小偷。”
說著,高中生停在電梯前,指了指倒在裡麵的屍體:“據我所知,大多數竊賊都很有原則,不會攜帶槍支這種殺傷力過高的武器。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帶了,並且在慌亂中射殺了死者,那麼殺人的恐慌和開槍的巨響,隻會讓他們立刻慌張逃離現場,而不是留下來搜刮屍體身上的錢財。”
警戒線旁邊的小警員聽得愣了一下,倏地回頭望了過來:“……”等等,這人什麼時候溜進去的?
目暮警部發現有人亂入現場,也打算趕人,然而看清推理人的臉,他頓時懵了:“工……工藤老弟?!”
失蹤那麼久的前任老弟居然回來了,而且一出場就撞上了案件!
目暮警部不由有一種遇到故人的激動:“好久不見,你最近跑到哪去了?”
工藤新一朝他走近了一些,壓低聲音:“我最近在忙著調查一起重要的委托,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回來一趟——還得請你幫個忙,彆讓你的部下把我的存在宣揚出去。”
“好說好說。”目暮警部頗講義氣,一口答應下來。
工藤新一看著這個聽話的警部,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像是對這種狀況格外滿意。
旁邊,江夏看了他一眼,又若有所思地往警戒線外望去。
就見吃瓜群眾的最後麵,一位奮力想擠起進來卻屢屢失敗的戰五渣呆在了原地,那人望著警察旁邊的“工藤新一”,又看看江夏身邊的“柯南”,短暫陷入了一片充滿哲學的茫然。
江夏:“……”
現在的怪盜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
名偵探思索著“我是誰?我在哪?他們是誰?我又是誰?”的深刻問題的時候。
案發現場的電梯旁邊,“工藤新一”顯然對這種被警察膜拜的新奇感覺欲罷不能。
他又指了指死者略顯淩亂的衣服:“另外,伱們看,死者右手的襯衫袖口被解開了——他的手表戴在左手上,右手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正常的小偷不會做出這種多餘的事。”
“確實。”目暮警部撓頭,開始對凶手的動機產生疑惑,“真奇怪,凶手解他的袖口乾什麼,難不成那人是來偷衣服的?可是再名牌的衣服,濺上血也都穿不了啊。而且社長這身材……就算偷走衣服,也找不到買家吧。”
“……”“工藤新一”幽幽瞥了他一眼,“誰說凶手是為了偷東西?我的意思是,這袖口應該是死者出於某種原因,自己解開的。”
目暮警部更懵了:“你是說,死者生前正在電梯裡脫衣服?!”這聽上去是不是稍微有點奇怪?
“爸爸!!”
就在這時,一道悲戚的女聲傳來,打斷了他們逐漸跑偏的談話。
江夏抬起頭,看到一位穿著禮服裙的年輕女人踩著細長的高跟鞋,在幾位社員的護送下,激動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爸爸……啊!!”辰巳櫻子衝到電梯間,被裡麵的屍體嚇了一跳,隻好又閉上眼彆過了頭,“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