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田中惠就被送到了醫院。
與此同時,驅車趕到的,還有一臉疲憊的目暮警部。
發生在居民區的爆炸案非同小可。沒來得及跟兩位偵探老弟打招呼,也無暇追問“你們兩個為什麼要閒得沒事要去那種地方散步”,忙碌的警部立刻投入了工作。
目暮警部揣著他的記事本來到田中會的病床前,確認道:“您是崎原惠小姐?”
“崎原?”毛利小五郎先是懷疑目暮警部念錯了,但緊跟著他就明白過來,望向了自己那多年未見的學生,“你結婚了啊。”
結婚後,女方通常要冠夫姓——看樣子田中惠嫁了一個姓“崎原”的男人,所以現在名字才變成了崎原惠。
果然,麵對目暮警部的詢問,崎原惠點了點頭:“是我。”
按照流程確認過身份後,目暮警部拿出一張被封在物證袋裡的證件。
江夏低頭看過去,發現證件照上是一個跟崎原惠長相有幾分相似,但燙染著時髦卷發、妝容也更濃鬱的女人。而證件上方的名字寫著“田中寬美”。
目暮警部帶著幾分不忍,詢問病床上憔悴的田中姐姐:“這位不幸在爆炸事故中喪生的死者,是你妹妹?”
崎原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點了一下頭。
目暮警部收回證件,歎了一口氣:“我們在爆炸車輛的底盤上,發現了被人為安裝的爆炸物品。雖然剛才發生的爆炸銷毀了大量痕跡,但根據殘留的痕跡不難推測出,它被設置成了車輪一轉就會引爆的模式。”
毛利小五郎想起了什麼:“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的確是車輛剛一起步,車就整個爆炸了!”
崎原惠也被勾起了剛才的回憶,她渾身發抖,痛苦地捂住了臉。
“崎原小姐,我理解伱的心情。”目暮警部也痛苦地撓了撓頭,“不過我快問完了,你再忍忍——事發地點的那棟獨棟,是你的老家?”
崎原惠聽出了這位警察的執著,隻好努力振作精神,解釋道:“結婚後我就搬出了那棟屋子,那裡隻有我父母和妹妹居住。而半年前,我父母因為一場車禍同時身亡。從那以後,就隻有我妹妹一個人住在那裡。”
目暮警部一邊點頭一邊往本子上記了幾筆,然後繼續問:“既然隻有你妹妹田中寬美住在那……事發車輛是你妹妹的車?”
崎原惠搖了搖頭:“是我的車。我家在西多摩市,離這裡不算太近。正好我妹妹的車最近壞了,送去車廠維修,車庫空了出來,所以我就開車回來了。”
她說著說著,想起當時的景象,又開始顫抖:“我不太會倒車,我家的車庫又修得很窄,所以臨走的時候,寬美說她可以幫我把車倒出來……”
目暮警部聽著聽著,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等等,既然那是你的車……難道安裝炸彈的人其實是衝著你來的?!”
他目光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你是幾點離開的家,幾點到的老家?這期間,車輛有什麼異狀嗎?”
崎原惠按著發痛的額角,努力回憶著:“大約2點出發,2:30到,當時那輛車還很正常。”
江夏看了看表,適時開口:“爆炸大約發生在3點。也就是說在下午2:30~3:00之間經過那附近的人,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