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們又一次窩裡鬥了起來。
目暮警部站在旁邊,悄悄地也不作聲,隻捏著筆杆奮筆疾書:幾個知根知底的人互相揭短,這可比他們一一詢問要快上許多。
比如現在,短短不到兩分鐘,他們就已經掌握了三分之二的動機。
正想著,突然,南澤尚善也發了力,他轉向那個漂亮女員工:“你不也總在背後罵社長,詛咒他早日去世嗎。要說想殺社長的人,你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三個人吵成一團的時候,旁邊,鑒識科警員們完成了忙碌的工作。
他們互相核對了彼此的區域,麵色微變。
目暮警部立刻有所察覺:“怎麼了?”
“這……”鑒識科警員遲疑道,“房間其他地方,包括洗手間和廚房,全都沒有毒物反應。”
——這和江夏剛才推測的不一樣啊!
目暮警部也愣了愣:“氰化物的毒素,應該很難在短時間內擦拭乾淨……”他思索著,“難道沾毒的凶器,被人藏到了身上,所以才沒能在房間中找到?”
這麼想著,他斷了那三個還在爭吵的人:“停一停,請先把你們身上的東西交出來檢查。”
三人:“啊?”
……
雖然很不情願,但在團團警察的圍繞之下,三人隻能配合地開始掏口袋。
南澤尚善身上的東西中規中矩:手表,錢包,鑰匙,車票,記事簿和一張濕漉漉的手帕。
目暮警部想起疑似被擦掉的毒,目光落在了那枚手帕上:“伱這手帕怎麼是濕的?”
南澤尚善吵架吵得上頭,此時也懶得繼續裝什麼老實人,他毫不遮掩地翻了個白眼:“你忘了嗎,我剛從洗手間出來啊——上了廁所就要洗手,洗了手就要用手帕擦,它能不濕嗎。”
目暮警部:“……”
他轉頭去看下一堆東西,這次是那位漂亮女員工的:除了必備的錢包鑰匙和濕漉漉的手帕,她身上還多了煙和打火機,以及一隻手表。
最後那位高瘦員工,也帶了一樣的東西,隻是……
目暮警部狐疑地盯著他的手帕:“你這手帕怎麼濕得這麼厲害?”
高瘦員工:“我出汗多,洗完手又不愛甩,都是直接用手帕擦了,濕點不也正常。”
“是嗎。”目暮警部看誰都可疑,他一揮手,對部下道,“全都拿去檢查!”
……
對麵麻將館裡的吃瓜群眾們又稀裡嘩啦打過一輪,而這邊的金融事務所裡,對那些物品的調查也終於有了結果。
“還是檢測不出毒物成分?”目暮警部麵色鎮定,額腳卻開始冒汗。
這種時候不能硬撐,沒猶豫太久,他轉頭看向了另一邊:“江夏老弟,你……嗯??”
一眼沒看見,江夏老弟人呢?!
正想著,哢噠一聲,旁邊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江夏走了出來。
目暮警官:“……”你怎麼也跑去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