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沒有回答江崎幸子的問題,而是接著問:“你認識‘吉澤正’這個人嗎?”
“吉澤正?”江崎幸子認真想了想,“沒什麼印象……有照片嗎?”
目暮警部把駕照拿給她看。
江崎幸子蹙眉打量了一會兒,搖頭道:“好像有點眼熟,但我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目暮警部:“根據柯南的證詞,這人正是綁架小純的綁匪。”
“!”江崎幸子恍然大悟,“難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交易贖金的時候,綁匪雖然用墨鏡和口罩遮住了臉,但發型卻和這張照片上一樣。沒錯,的確是他。”
目暮警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卻沒能找到破綻。
他不想再打太極了,歎了一口氣直白道:“其實就在剛才,我們在堤無津河旁邊找到了這位吉澤先生的屍體,而你的這枚耳環,就掉落在他旁邊。
“種種線索表示,死去的綁匪有一個同夥。而他的死因也很可能是被同夥滅口。”
高木警官補充道:“我們派人搜查了死去綁匪的住處,發現他家的日曆上,特意標出了明天,也就是小純出院的日子。
“綁匪索要贖金的時候,電話直接打到了片崗先生的手機上,另外,根據隧道兩端監控的對比,綁匪進入隧道以後停留的時間很短——這說明他很清楚贖金包裡的發信器藏在哪。
“結合這種種情況,我們有理由懷疑,綁匪的那個同夥對片崗先生有著超出範圍的理解——他很可能就是在場的一員。”
片崗先生模糊聽出了警察們的弦外之音,他看著那枚耳環:“……等等,你們什麼意思?”
目暮警部望向江崎幸子:“根據我們的調查,你身上好像背著不少貸款——舉辦第1次時裝秀的時候,你借了2000萬,舉辦第2次的時候又借了1000萬。加起來正好3000萬,和這次綁匪索要的贖金金額一模一樣。”
江崎幸子臉色微變:“贖金金額應該隻是巧合,至於我,我根本不會,也完全沒必要綁架小純!——隻要我這一次的時裝秀成功,我很快就能還上那兩筆錢。”
目暮警部:“但如果失敗的話,你就真的負債累累了。”
客廳裡氛圍凝重,客廳門口,片崗純攥著拳,摸著自己前不久被打過的地方,憤怒又失望:“我就知道她是衝著我爸爸的錢來的。”
伏特加卻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對,摸摸下巴:“……”她想要3000萬的話,直接嫁過去不就行了嗎,那個什麼片崗先生雖然年紀比她大了些,但長得還算不錯,性格看上去也還行。除非……
“除非烏佐這次又譜寫了什麼狗血動機,比如江崎幸子的弟弟或者孩子因為片崗會社死了,所以她接近片崗先生,綁架了片崗純,並打算將人狠狠滅口,讓片崗先生追悔莫及……”
“嗯?”想到這,伏特加冷不丁發現一件事。他左右看看,“說起這個……烏佐人呢?”
“等等,那個小小陰比什麼時候也不見了?”
“……這兩個人又在背著我偷偷謀劃什麼?!”
……
幾公裡外。
江夏和柯南離開印刷廠,進了附近的一座公共電話亭。
“給。”江夏把一張名片遞給萬能的小學生,“剛才跟那位同夥先生換的。”
柯南接過名片,又踮腳拿下話筒,任勞任怨地開始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