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
事已至此,再繼續收割似乎就太刻意了。
他隻好遺憾地看了看橋本摩耶,目光又掃向其他三位嫌疑人:“殺掉跟蹤者的凶手,的確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但不是橋本先生,而是另外的人。”
終於來了!目暮警部如同聽到下班的號角,精神一震,但模糊間,他又覺得好像漏掉了什麼。
思索片刻,他啪的一錘手心,記起來了:“對了,凶器!剛才我們把這裡都搜了一圈,但卻沒能找到凶器……”——這樣的話,就算抓到罪犯,如果缺乏足夠有力的物證,恐怕也沒法定罪。
江夏搖了搖頭:“如果隻像剛才一樣,按照‘堅硬鈍器’這個特征搜查,那麼不管再搜多少遍,結果也還是一樣——其實今晚所用的凶器,早就已經被凶手改變形態,藏匿了起來。”
“凶器被改變了形態?”高木警官想起自己最近惡補的諸多偵探,腦中如同有一枚小燈泡u的點亮,“我明白了!”
“凶器其實是一枚碩大的冰塊,而要想保存這種東西,必須隨身攜帶能夠保溫的器皿……”他蹭的看向釣魚老人,像個偵探一樣自信一指,“也就是說,凶手就是你,隻有你帶了能夠保溫的箱子!”
釣魚老人愣住:“……啊??”
江夏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卻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橋本摩耶。
橋本摩耶:“……”
他一點也不想幫剛剛那個參與過圍攻過他的老家夥說話,但是……
橋本摩耶麻木上崗:“不對。用冰塊殺人,不會像裡寫的那樣全無留痕跡——如果凶器真的是它,那麼不管是死者的傷口,還是周圍的地麵,都會留下迸濺的冰塊以及它們碎後的水痕。”
“可是現在,案發現場並沒有類似的水漬,死者血液濺落的狀態也很自然,可見凶手並未在行凶之後擦拭過地麵……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殺人的,但他用的肯定不是所謂的大塊冰塊。”
高木警官:“……”
江夏喝了一口前台剛才殷勤端來的果汁,潤了潤並不怎麼乾燥的喉嚨,欣慰道:“我剛才說的‘形態改變’,並不是指冰化作水,而是指凶手把堅硬物體裝進了一樣看似無法當做凶器的東西,進而……”
“我懂了!”這次換成了目暮警部靈光一閃,“是健身情侶包廂裡的那瓶飲……”
嗯?等等,之前在包廂發現那瓶飲料的時候,江夏好像就已經說過它不是凶器。
“……”目暮警部緊急刹車,清清嗓子,避免了像自家部下一樣丟人。他若無其事地改口道:“江夏老弟,你繼續說。”
江夏點了點頭:“凶手利用的,是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見的物品。也就是每個人錢包裡都有的硬幣,以及出門時會穿的襪子——隻要把三百枚十円麵值的硬幣湊到一起,塞進襪子裡,再係牢袋口……原本小巧的硬幣,就能化身成15千克的銅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