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聽到江夏的話,兩人不由點頭:“車裡的餐點都是現做。剛才我們詢問了餐車的工作人員,那盤沙拉不是出自他們任何一個人之手,這麼看來,它應該是那個爆炸犯親手製成,那人的確就在這趟車上。
“而以車輛剛才的速度,炸彈犯根本沒機會安然離開——沒有人會在一個自己無法離開的地方安裝炸彈……或許我們是被打電話的家夥耍了?”
附近,琴酒敏銳地察覺了這邊的動靜。
聽到警察的推測,他冷哼一聲,心道愚蠢:沒有人會在一個自己無法離開的地方安裝炸彈?——世界上不僅有這樣的人,而且那人近在你們眼前。
正想著,就見不遠處那個小鬼很自覺地話鋒一轉,擺著那副偵探的架子,對兩個警察道:“不過世事無絕對,萬一真有那樣的亡命徒,或者是兩個人團夥作案,事情就麻煩了——先不要靠近列車,等過了犯人預告的爆炸時間再說。”
兩個警員點了點頭:“趁爆炸時間還沒到,我們先試著尋找那位失蹤的團長。你們也可以幫忙喊一喊,但不要離車廂太近。”
一行人分工明確,小心靠近車廂,嘗試尋找那個失蹤的家夥。
橋本摩耶磨磨蹭蹭,落在最後。正專心摸魚,忽然,眼前一道陰影投下,有人攔在了他麵前。
橋本摩耶疑惑抬頭,看清那人的臉,心裡咯噔一聲:琴,琴……酒?!
跟這個可怕的乾部同在一輛車廂就算了,此時這人殺氣騰騰地攔住他是什麼意思?他,他可沒做過什麼對不起組織的事啊!
難道是看最近他跟警察走的太近,懷疑他有所變心?
橋本摩耶一邊驚恐地回憶著自己最近的行動和表現,一邊心中痛悔:早知如此,剛加入組織的那會兒他就不那麼努力了——如果當時不努力,他就不會接觸到愛爾蘭;如果沒接觸到愛爾蘭,他就不會成為愛爾蘭先生的心腹;如果沒成為愛爾蘭的心腹,他就不會見過琴酒。如果沒見過琴酒,他此時就可以無視這個陰氣沉沉的家夥,囂張地繞開這人走過去……
可世上根本沒有那麼多如果,暢想再多,也隻能含淚麵對眼下的困境。
橋本摩耶老實巴交,低聲問:“您有什麼事?”
琴酒吸了一口手上的煙,隨意問:“你今天來做什麼?”
——撬不開烏佐的嘴,難道還治不了他這個部下?
正想著,就聽眼前這人緊張道:“我沒有跟警察勾結!這,這都是任務和人設的一部分……”
“……”
琴酒冷笑一聲,懶得管這家夥都腦補了些什麼,他隻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我問的是你在做什麼,而不是你沒做什麼。”
“這……”橋本摩耶反複品味著這個問題,後知後覺:原來這個可怕的清道夫不是在衡量自己需不需要被滅口,而是想問出烏佐大人今天的計劃?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但緊跟著又提了起來。
“琴酒一個骨乾,肯定有烏佐的聯係方式。可他卻沒問那位大人,反而來問我……”橋本摩耶立刻意識到不妙,“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烏佐大人不想告訴他,那我肯定也不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