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見習女魔術師擺出了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架勢……但很遺憾,聊著聊著眾人就發現,她知道的好像也不多。
“聽說近宮前輩是在排練一場高空魔術的時候,失足墜落。”
見習女魔術師遺憾地歎了一口氣:“近宮老師是我的偶像,我就是因為被她的表演驚豔,才一直苦練魔術,可誰知等我好不容易有了進團的資格,她卻已經死了——不過,反過來說,或許正是因為她的去世,我才因為魔術團需要人手,被填補了進來。
“我不相信那位厲害的魔術師會輕易因為事故身亡,所以詢問過近宮老師的詳細死因……可或許是擔心這種事傳出去影響魔術團的名聲,團裡的前輩們都對此諱莫如深,不允許任何人討論。”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是為了魔術團著想,你何必非要說這種事惹他們生氣。”經理一邊心虛地往其他魔術師那邊張望,一邊示意見習女魔術師說話小聲些。
同時他還要為這個年輕不懂事的同事打圓場,他轉向偵探一行人:“那場事故發生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沒進團。如果真想知道什麼,就去問那些魔術師前輩吧——我們吃飽了,多謝款待。”
說著,這位八麵玲瓏的經理拉起旁邊的同事,一溜煙跑了。
……
又在場館裡消磨了一些時間,終於,橋修好了。
觀眾們迫不及待地逃離了這座血腥的湖心島,魔術師團員也借口疲憊,回了酒店。
現場隻剩下兩個警察、酒店經理,以及一群熱心的高中生。
佐藤警官看著偌大的魔術場館,以及依舊陳列在舞台上的華麗屍體,無奈道:“沒有鑒識科的同事,沒有檢驗設備……就算線索大喇喇地擺在眼前,我們恐怕也沒法發現。”
高木警官安慰她:“雨已經停了,道路過一陣應該就能修好,到時候車輛就能進來了。”
佐藤警官歎了一口氣:“希望到了那時,線索還在。”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情況下,似乎隻能先回去休息。
眾人於是也離開這座島,交代酒店看管好吊橋不要放人入內,然後各回各屋。
……
等回到自己的屋子,江夏慣例開始梳理今天的收獲。
正想試試把貝爾摩德的蘋果味殺氣跟新款氣泡殺氣摻起來,忽然,旁邊的鬼們一陣激動,嘀嘀咕咕地飄向了窗口。
江夏動作一頓,把煙盒和打火機收了起來。
剛藏好,他房間的窗戶豁然被人打開,緊跟著,大片的玫瑰花瓣就隨著夜風,暴風雪一樣散落進來。
江夏十分驚訝似的坐起身,透過古老的木質窗棱,他看到外麵“漂浮”著一道漆黑的身影。
那是一個頭戴黑色兜帽、身披黑色長袍,臉上扣著一枚慘白小醜麵具的男人:正是來時在車廂裡挨家挨戶給乘客們發放玫瑰花的“地獄傀儡師”。
兩邊一對視,“地獄傀儡師”唇邊露出詭譎的笑容。他忽然飄身後退,露出了自己的雙手——那雙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上,此時正抱著一個留有一頭柔順長發、額角發頂略微凸起的女高中生。
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