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貝爾摩德按下發送鍵,然後拿起桌上的飛鏢,隨手往牆上一丟。
篤的一聲,一道銀光閃過,飛鏢正中靶心。
牆上掛著一枚圓形的飛鏢靶,標靶上麵用大頭釘固定著三張照片:其中一張是活潑可愛的女高中生,另一張是低頭沉思著什麼的眼鏡小學生,第3張的畫風則跟前兩張格格不入——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她一頭棕紅短發,有著辨識度極高的混血麵孔。隻是很可惜,此時她那張漂亮的臉上,被人用黑色記號筆畫了一枚大大的叉號。
而那枚飛鏢,正穩穩釘在叉號中央。
貝爾摩德望著那張照片,凝視許久,又重新拿起了手機。
……
另一邊。
琴酒今天難得早睡,淩晨2點就躺了下來。然而剛睡到3點,手機嗡的一震,來了一封消息。
“……”
和衣而睡的組織乾部拿起手機,並暗自決定如果發消息的人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給他一槍讓他知道打擾彆人休息的後果。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封洋洋灑灑寫了一大串,卻毫無重點的垃圾郵件。
琴酒:“……”
一位殺氣彌漫的乾部無聲扣住了腰間的手槍。
然而很可惜,來信的家夥跟“那位大人”關係匪淺,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想動她恐怕有點困難。
於是琴酒放下槍,打算把這個半夜亂發騷擾郵件的家夥拉黑。但或許是因為已經醒來了一段時間,他的理智漸漸複蘇,很快,他停下了動作。
“不對,那個女人雖然總是有一些突發奇想的無聊舉動,但她的行為不會沒有邏輯。突然發來這些東西,除了耍酒瘋,一定還有著其他的理由。”
——雖然沒有證據,但總覺得這家夥是要搞事。
“抽空讓伏特加過去看看。”琴酒很快有了處理方案,“往好處想,那個女人沒準隻是習慣了以前被烏佐折騰的日子,所以最近突然安靜,她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
伏特加一聲接一聲打著噴嚏的時候。
新出診所。
貝爾摩德又給另一個人發去了消息。
——卡爾瓦多斯,一個技術還算湊合的狙擊手。
跟常年待在東京的科恩和基安蒂不同,由於長相要比這兩人正常不少,卡爾瓦多斯出外勤的時候更多,常年坐著高鐵各地亂跑。
貝爾摩德跟他有過一些接觸,看得出這人對自己的忠誠,她發去一封措辭華麗的郵件,雖然寫了一大串,但核心意思隻有一個——你現在在哪?
幾乎是剛發出郵件,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對麵的回複就到了。
[在大阪,您需要我的話,我會馬上趕到您的身邊。]
貝爾摩德:“……”大阪,離這裡倒是不遠,隻要不在地球另半邊就行。
確認了這個幫手隨時都能趕到,她悠閒回複:[不用著急,先專心做任務。還沒到需要你出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