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孫奇說,他已經聯係上南方一個大老板,那人對於水明鄉傷人草的種植非常感興趣,有投資意向。
厲元朗聞聽,頓時引起注意,倒不是他已經答應了鄭海欣,而是這位南方老客的身份和目的。於是厲元朗問道:“孫副鄉長,你對這位南方客人的底細了解多少?”
孫奇信心滿滿的回答:“這位程老板非常有實力,生意做得很大,還跟國外有貿易往來。我上過他們公司網站,也和當地政府部門核實過,程老板的海通公司,在當地乃至全省都有名氣,絕對實打實的明星企業。說老實話,一開始程老板沒看中咱們水明鄉,嫌咱們這裡窮,交通不發達,又地處北方,一年有半年處於寒冷期,是我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好說歹說,他才答應過一段時間親自前來考察。”
關於南方投資客對於北方氣候的詬病,厲元朗也早有耳聞。一來,北方處於祖國北端,勢必會拉長運輸線,而且北方港口少,僅運輸成本這一點就不占優勢。
二來,北方嚴寒時間長,舉個簡單例子,在南方投資辦廠,興建廠房用單磚就可以了,而在北方,必須多用一層磚方才能起到抗風防寒的效果。
還有最為關鍵的第三點,那就是北方政府部門雁過拔毛的習慣。招商時候,千好百好,可一旦把客商吸引過來,各個相關部門都會登門找麻煩,得罪哪一個,當即翻臉,不是查封就是罰款。為此,不少外地客商叫苦不迭,都有上當受騙的感覺。
聽孫奇的意思,他這件事基本上板上釘釘,十拿九穩了。
不管咋說,真能促成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厲元朗心裡疑問再多,也是樂見其成。
“孫副鄉長,這位程老板如果肯來,你一定要通知我,到時候咱們好好接待他。”厲元朗說。
“我會的,你這位書記大人肯親自出麵,最能表達咱們歡迎投資的熱情,程老板知道一定高興。”
等會議散去,常鳴跟隨厲元朗走進他的辦公室,剛才還喜笑顏開的他,瞬時間變得沒精打采起來。
“怎麼啦?”厲元朗扔給常鳴一支煙,不解問他。
常鳴雙手接過煙沒有立刻點燃,而是坐在沙發裡失望的說:“書記,你知道葉文琪的真實身份是是什麼嗎?”
厲元朗當然知道,要不是那天她坐著直升飛機把妹妹接走,厲元朗還蒙在鼓裡,以為小妮子不過就是個不差錢的富二代,哪成想她不僅不差錢,還是葉家的孫女,是省委常委葉明天的寶貝女兒。
“你說吧,都打聽到什麼了。”厲元朗端起茶杯悠閒的喝了一口茶,潤了潤乾涸的嗓子。
“她是葉明天的女兒,葉老爺子的孫女,書記,太嚇人了,我真是惹不起。那次多虧了您,要不然她真能把我扔出去,非得摔個骨斷筋折不可。”回想起來葉文琪跋扈的樣子,常鳴還心有餘悸,後背嗖嗖冒冷汗。
縱然他是市委副書記的侄子,那又如何,在葉文琪麵前根本不夠看,人家可是深宅大院的女孩,彆說一個市委副書記,就是市委書記都不在話下。
“常鳴,你是不是喜歡葉文琪?”厲元朗穩坐著,沒有接常鳴原有話題,而是很直接的問起來。
“不瞞書記您,我從第一眼看見她就有了想法,她不可一世的樣子非常吸引我。”常鳴眼睛放出光芒,充滿單相思具備的一切。
“聽我一句勸,少去招惹她,葉文琪特立獨行,從小就養成飛揚跋扈的性格,你覺得你能駕馭了她麼?”厲元朗苦口婆心的相勸道。在他看來,門當戶對這一條不是絕對,但也有相對。
就比如他和水婷月,他們在一起經曆過多少波折,即便將來結合,以他的身份,在水家,尤其是穀家,會有多少人用有色眼鏡審視他,觀察他和誤解他。會以為他是個攀權附貴之人,是想靠老婆上位的軟飯男。
他能承受這些,是因為他從小就養成了堅忍的性格。可是常鳴不同,他是含著金鑰匙生長在蜜罐裡,將來能否承受住白眼和打擊,是個未知數。
常鳴回味著厲元朗的話,默默離開他的辦公室,自我反思去了。
厲元朗忽然想起一件事,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他要向此人求證一件事,卻不想聽到一個意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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