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兩人大倒苦水,厲元朗卻也理解。
的的確確,墨林園存在很多年頭,追究責任的話,他前嶽父水慶章都難逃其責。
說了這麼多,方玉坤才步入正題,“元朗,我知道你和王書記有來往,我和忠謀前來叨擾,就是想請你幫我們問一問,省委對我和忠謀的處理意見是什麼。”
範忠謀則說:“唉,維信書記不在了,我們一下子都沒有了主心骨。元朗,在老百姓眼裡,我們是官,可在王書記看來,我們就是吏。”
“說實話,司馬文瀚是過分,過分采伐,削山挖地,舊城村小學遭遇洪水,就是他們大搞二期工程造成的。無論對他怎樣處理,都是咎由自取,活該。”
“當然了,在這件問題上,我和玉坤是有責任的,該承擔的我們一定承擔。隻是……”
他話鋒一轉,繼續說:“我們從基層一步步走上來,好不容易做到今天位置。若是我們違法亂紀,被查被撤,我們認了。”
“你說因為這事弄丟了官職,二十幾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我不服氣。而且還是在超出我們能力範圍之外,我們想管,想製止,上麵有人攔著,我們也奈何不得。”
“看在維信書記麵上,懇請元朗你幫一幫,隻要保留住現有職務,挨什麼處分都行。”
厲元朗聽到此,嚴肅問道:“二位,聽起來你們已經知道處理結果了?”
方玉坤和範忠謀相互對視一眼,方玉坤則說:“有人放出風來,我和忠謀都要調離現有崗位,去任閒職。”
“你們和我交個實底,到底跟司馬文瀚有沒有牽連,這很重要。”
方玉坤範忠謀頭搖成撥浪鼓,表情很堅決。
“你們去沒去過墨林園?”厲元朗分彆掃視兩人,以此觀察他們說的是不是實話。
方玉坤頭一個晃了晃腦袋,“我當然沒有去過,要不然,也不會被司馬文瀚拒之門外,不讓我進去。”
範忠謀慚愧的說道:“我隻去過一次,還是陪著韓學義去的。”
厲元朗知道,韓學義是宮乾安的密友,犯案前是辦公廳秘書長。
“當時,司馬文瀚準備的宴席上有一道乾炸肉段,他告訴我們說,這是貓肉。什麼貓肉,其實就是虎肉。我沒敢吃,一口沒吃。”
“之後呢,你還去過沒有?”
範忠謀胸膛拍得山響,堅決搖頭,“沒有,就那一次。”
看著二人企盼的目光,厲元朗內心不僅糾結起來。
他無心想管,可是也不希望他們就此滑落。
畢竟,在有些事情上,厲元朗需要他們。
尤其他製定好的計劃,已經得到王占宏肯定。
要是方玉坤和範忠謀倒了,失去這倆幫手,會對計劃的執行造成困難。
思考一番,厲元朗緩慢說:“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和訴求,隻不過這件事,不是我能力觸及到的。我隻能幫你們問一問,成與不成,你們不要怪我。”
“元朗,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方玉坤衝厲元朗微微抱了抱拳,態度十分誠懇。
範忠謀隻是笑了笑,不過相當勉強,純粹是擠出來的。
厲元朗自然不可以直接打給王占宏本人,當著二人的麵,聯係了徐萬東。
“徐處你好,我是厲元朗。”
“厲副市長,有什麼事嗎?”
厲元朗動了動身體,把手機換到另一個耳邊說道:“有件事我想麻煩徐處。”
“你請說。”
“是這樣……”厲元朗毫不避諱的講出範忠謀和方玉坤二人被處理的事情。
徐萬東沉吟片刻,隱晦的說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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