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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喜貴從小父母雙亡,是刁德友把他養大。
那年,九元礦業占用他家土地,刁喜貴因此和九元礦業的黃元榮產生矛盾,被黃元榮派人暴打一頓。
刁喜貴懷恨在心,瞅準機會報複黃元榮,卻被其手下替他擋了一刀,黃元榮躲過一劫。
那名手下身負重傷,搶救過來落下後遺症,不能乾重體力活。
而刁喜貴則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他出事之前,曾經和一個寡婦相好。
入獄沒多久,寡婦發現懷孕了,打算打掉這個孩子。
刁德友聞訊,急忙帶著老伴前來勸說。
他沒孩子,加之視刁喜貴為親生,苦苦相求,寡婦才同意生下小女孩,交給刁德友夫婦撫養。
她一個人,則遠走他鄉,至今杳無音訊。
去年,刁喜貴出獄,就從農村搬到五家鎮,和女兒生活在一起,靠打零工度日。
黃元榮被殺之後,刁德友還問過刁喜貴,黃元榮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
刁喜貴一開始極力否定,刁德友再三逼問下,終於承認,他的確想報複黃元榮。
不光是黃元榮打他,還因為自己在獄中,黃元榮沒少安排人收拾他,差點要了他的命。
刁喜貴咽不下這口氣,發誓一定要讓黃元榮血債血償。
隻是他在黃元榮家附近地方轉悠半天,沒機會下手,隻好放棄。
這可把刁德友氣得不輕,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現在的刁喜貴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女兒,要為女兒未來著想。
刁喜貴被他罵清醒了,一再表示今後要規矩做人,給女兒樹立個好榜樣。
可讓刁德友意外的是,次日晚上,他忽然接到刁喜貴的電話,說他要去外地,臨行前把女兒燕燕托付刁德友照顧。
對於刁喜貴的怪異舉動,刁德友十分納悶。
後來才知道,黃元榮死之後,深林縣警方已經將刁喜貴列為重大嫌疑人,正在四處抓他。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按說,以刁喜貴和黃元榮的矛盾,他是不可能將黃元榮從家裡叫出來。
那時的黃元榮,因為捅出唐莉莉與張民清之間的曖昧關係,儼然成了驚弓之鳥,不然也不會躲起來。
“刁師傅,刁喜貴要是沒報複黃元榮,他為什麼要逃跑?害得你和家人遭到盛三欺負,都到了被趕出五家鎮的地步了。”
思索良久,厲元朗提出他內心中的疑問。
“厲書記,我不是護短,喜貴這孩子我了解,彆看他蹲過大牢,可他心是善良的。”
“就是一根筋,時常轉不過彎來,這點容易被人利用。”
厲元朗耐心說道:“刁喜貴有沒有作案,需要證據說話。既然他沒問題,就應該回來把話說清楚,他偷著跑了反而嫌疑更大。”
“有那麼一句老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刁師傅,你若是知道他去了哪裡,希望你能說出來,好讓我們警方不至於大範圍找他,浪費人力財力和時間不說,也錯失刁喜貴坦白交代的最好機會,請你三思。”
刁德友一口接一口抽著悶煙,低頭不語。
厲元朗見他有鬆動的意思,繼續勸說道:“請你不要有任何思想負擔,你要相信,盛三等人,我們市委一定會堅決查處。這種涉及黑惡勢力的違法行為,市委發現一起查處一起,絕不姑息!”
刁德友緩緩抬起頭,從厲元朗的眼神裡看到真誠,還有巋然不動的正義。
內心掙紮良久,終於道出一句話:“我隻知道喜貴在甘寧放羊,在什麼地方,他沒說。”
甘寧省位於西北地區,那裡地廣人稀,擁有肥沃的草原,也有不少牧民。
而這些牧民飼養很多馬牛羊以及駱駝,人手不夠,經常雇人放牧。
由於那裡條件惡劣,加之放牧枯燥無味,很難吸引人前來應聘。
為了節約成本,也為解決雇工問題,不少牧民對雇工管理鬆散,有的甚至連身份證都不看,隻做簡單登記,敷衍了事。
這就給有案在身的犯罪分子提供保護溫床,不少人跑到甘寧省,隱姓埋名躲避警方通緝抓捕。
看得出來,刁德友不像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