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昌瞪大眼睛。
明明他聽到的是天子多次挽留,但是父親去意已決。
張蓬玄長歎一聲,“叫你平常多讀書,彆整日就會弄些木匠活。”
不過他也實在不願意解釋這種低級的問題,喃喃自語道:“不單單是因為我不讚同舉全國之力西征,陛下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來保證西征的順利進行,所以接下來大刀闊斧的厘清朝堂的諸多黨派是必然的。”
而他這個最大黨派的黨魁,自然也就成了最先一個被拿來開刀的。
可以預見,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內,朝堂上的局勢恐怕會迎來一場大地震式的變革,興許在此刻脫身才是最好的選擇。
起碼生前身後名都保全了。
“而且,恐怕汴梁路那邊的貪腐案也是一大原因。”
想要對汴梁路的官員們下手,勢必要先瓦解朝中汴梁黨的勢力。
不管是西征,還是內局穩定,他張蓬玄都是一個繞不開的人物,“時也命也!”
張蓬玄喟然長歎。
張昌不明所以,拿出一封家書出來,“這是徹弟前段時間寄過來的家書,今早剛到的。”
“....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張蓬玄蹙眉,伸手接過家書。
“之前您下朝之後一直在忙,我就沒敢打擾您,所以擱置到現在。”
張蓬玄將家書打開,粗略掃了一遍,瞳孔驟然震動,猛地起身。
“嘭!”
身下的椅子被掀翻在地,不過他此刻也不管不顧了,舉著手直接對張昌怒吼:“快備轎,我要進宮麵聖!”
......
汴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