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迅速說:“那銅牌雕刻龍紋,中間有個【慶】字,一把雕刻符咒的鐵針刺穿銅牌。這是在詛咒咱們慶國,滅、滅龍毀國運。”
“後宮裡都在傳...說梅妃是妖孽,不詳。”
張妙玉腦袋裡的瞌睡蟲跑了個乾乾淨淨。
她絕望地爬起來,捂著胖臉哀嚎:“這後宮能不能稍微平靜點啊!沈薇妹妹一走,什麼倒黴事兒都叫讓我碰見了!”
昨兒個柳如煙院子裡起火。
今兒個柳如煙院子裡挖出詛咒慶國的銅牌。
張妙玉洗了把臉,問香芋:“皇上呢?”
香芋如實回答:“皇上今日去了兵部。主子,後宮裡都在傳梅妃是妖孽,您...您說該怎麼辦?”
張妙玉攤開手心,無奈道:“本宮能怎麼辦,本宮也很絕望啊!去把毓秀宮暫時看管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等皇上回來再定奪。”
香芋忙去辦事。
張妙玉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她和柳如煙相識多年,柳如煙那傷風悲月的性格,是絕不會做出詛咒大慶國的惡事。
顯然,有人在誣陷柳如煙。
張妙玉搓搓胖臉,思考柳如煙在後宮裡得罪過的人。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柳如煙自視清高,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走哪兒都得罪人。
整個後宮,柳如煙得罪的宮妃不在少數,連宮外不少朝廷命婦對柳如煙很是厭惡,更彆提宮裡那些被柳如煙譏諷過的宮女太監。
“沈薇妹妹,小祖宗你走得可真是時候!”張妙玉越想越痛苦。要是沈薇在,肯定能在最短時間內查出誣陷柳如煙的人。
思來想去,張妙玉決定先去毓秀宮看看。
...
毓秀宮,門口清清冷冷,兩名太監守在門口。張妙玉剛到毓秀宮的門前,發現蘭嬪和幾個嬪妃貴人都在。
“玉妃姐姐!”蘭嬪看見張妙玉,忙施施然行禮問候。
張妙玉問:“你們來這裡作甚?”
蘭嬪一臉擔憂:“宮裡紛傳,梅妃在宮裡施厭勝之術,詛咒慶國...妹妹們好奇,想看看那銅牌是何狀。”
張妙玉本想偷偷去找柳如煙盤問情況。奈何毓秀宮門口來了一幫人,人多眼雜,張妙玉隻得打消私會柳如煙的念頭。
張妙玉清清嗓子,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此事自有皇上審查定奪,你們回自己的宮裡,切勿生事。”
蘭嬪等人麵麵相覷。
蘭嬪攥著手帕:“也好,等皇上回來,自會還梅妃姐姐清白。”
...
黃昏,帝王的車駕駛出兵部的院門。
李元景坐在奢華的馬車裡,手裡捏著一卷南部邊界的兵防圖。他看了一路,眼睛漸漸發酸。
德順公公把清心明目的茶水遞上,關切道:“皇上,您先喝茶。若是宸貴妃和太後知道您眼酸,恐怕又要擔憂了。”
李元景放下兵防圖,喝了口茶:“薇薇可有寫信?”
德順不愧是沈薇宮裡走出來的奴才,說話十分有技巧。他並沒直接回答,而是恭敬地說:“佛寺祈福,需得放下凡塵牽掛,祈福才可靈驗。貴妃主子孝敬太後,自然時刻陪伴太後左右,恐難分心。”
李元景歎口氣。
沈薇不在,他萬分不適應,連睡覺都不太安穩。夜晚獨自臥榻,習慣地伸手一摸枕頭邊兒,空蕩蕩的。
他打算回宮後先去看看樂遊和兩個兒子,今晚早些歇息。
帝王的車駕穿過宮牆,往慈寧宮的方向駛去,李元景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緩解一日的疲勞。
馬車外,忽然傳來張妙玉清脆的聲音:“皇上!梅妃宮裡挖出不祥之物,妾身難以審判,隻能請您過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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