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便可看出,凡界修士安逸太久,竟然接連敗在魔修手中。或許可以說是魔修太過於狡猾,但人身最接近道體,凡修的靈慧怎會比魔修弱了去?
隻因近些年來,凡間修士隻知安逸享樂,不曾發奮圖強,提升修為。致使在陣法玄承一項竟然敗給魔修。那魔修的陣法之學還是傳自凡界,可如今竟強過許多仙修之士,這怎能不讓人汗顏。
所幸,魔獸修為並不高,即被發現,又怎還會好過去。眾修士一直不曾正視過自身與魔修的實力。經此一難,也使得眾修士在腦海裡形成實力對比。那人的性子本也是越挫越勇的。那有些血性的人又怎會被魔修一直欺侮下去?
諸修的眼裡漸漸堅毅起來,不再被恐慌與無措所充斥。
聶老專心致誌不管身周如何,隻為思考破陣之法。終是有了些眉目。從物藏中取出一個類同司南一般的物事,隻是這物事不曾有司南上類似勺子的東西,而是隻有底座。
在場的修士自是認得,那物事便是分水訣了。那修士若是下水,必是得掐出避水訣。那避水訣雖是不難,但在水中施法時,總是不便。但在水中祭出分水訣,自是方便許多。
右手畫劍指向這物事中注入了些法力。就見這物事緩緩飄起,發出一圈光芒來,向四周波延而去。聶老見此,微微點了點頭。
對眾人道:“據我所測,這陣法水靈氣比其它四靈氣濃重了許多。想必魔修便是以水靈氣為基,造出這許多的界域來。隻需打亂靈氣的分布,這界域陣法自是不攻而破。”
“我先前以分水訣測出,水靈氣最充足的地方,便是此方向。”說著,聶老伸出手指,向一個方向指去。“眾位可願隨我一起,破了這陣法?”
“敢不聽聶老吩咐?”
說完,眾修齊皆施法,向聶老指定的方向施去。此次所施法訣,卻全是土屬,這自是眾修玄承之中,以土克水之道了。
法訣將至,無數的黑霧如雪遇驕陽一般。立時化為虛無,最外層黑霧陣法雖是沒破去,但陣法內空間卻是足足大了數倍去。而這大了的空間中,終是發現了魔獸的身影。如此一來,凡界眾修怎還能抑製得住?分彆各顯其能,想要親手斬殺這許多魔獸。
在陣法被破一刻,陣法中另一處的李姓魔修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旋即又是嘴角上揚。身邊元姓魔修則問道:“發生了何事?”
李姓魔修笑道:“界域陣法竟是被破了,看來我等也小瞧了凡界修士。”說完,便又閉上了眼睛。
隨著界域陣法被破,魔獸的身影立時顯現在諸修麵前。諸位修士一齊出手,那魔獸立時不支。隻幾息時間,魔獸便已被斬殺的七零八落。
在眾人全心全意斬殺魔獸時,陣法之內又發生了些許細微的變化。一絲絲火點自遠及近的向諸修靠來。火點本不大,奈何其速驚人,幾息時間竟已是連成一片火海,諸修竟是無一人反應過來。
當眾人發現身周火海時,立時催動身上法袍,抵禦住襲來的滾滾熱浪。諸修早已不是肉體凡胎,自是早已水火不侵了。但這陣法中的火浪豈是尋常凡火?諸修身子早已承受不住了,隻得催動法袍來抵禦。
一瞬間,空中無數寒冰符,玄陰符頻現。不計其數的接連爆炸。不多時,空中火勢便小了三四分去。眾修正暗自得意時,不料陣法又生變化。數裡大火霎時熄滅,眾修不及高興。隻覺四周溫度驟降,寒冷程度直追那極寒之地。
此時空中的寒冰符類的靈符依舊向空中作用降溫,為這本已寒冷的環境又添幾分冰寒。這些靈符想必眾修得來也是不易,先前為保自身不得不儘數使用。這靈符對滅火確有奇效,但此時此刻這靈符卻是害苦了自己。諸修連忙將空中未曾引發的靈符收起,進而施法禦寒。
眾修幸而先前早已催動法袍,法袍對火有效,對寒亦有作用。如若不然,隻怕諸修大半早已一個不防,被這冰寒凍住肉體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陣法之內寒氣越發漸重,而眾修體內真元漸有不支。眾修雖是全力禦寒,但此消彼長之下,眾修身上還是結滿一層晶瑩的冰粒。而且已有幾名修為較低的修士,不得不使用一張真玄符來補充體內損失的真元。
在眾修都已漸成不支之狀時,一修輕歎一聲,自物藏中取出一件燈盞也似的物事。
這物事一現身時,諸修都覺得渾身一暖。諸修身上冰粒也是在融化。這修士將燈盞似得物事打開後,從中竄出一縷火苗來,這火苗一現身,陣法寒氣也是蕩然無存。
當寒氣不複時,那縷火苗也是隨即消散。那修士眼見自家寶貝失去,露出一臉肉痛表情來。
其餘修士感激地看了此修一眼。便有一修道:“雲兄好福緣,竟能得到這一縷地陽之火來。隻是雲兄也忒是小氣,有此寶物怎的也不早拿出來?偏要等到我等不支時才要取出?”
那雲姓修士聞言苦笑道:“諸位有所不知,在下當初逞強,非要往那極寒之地走上一遭,可誰知在下修為淺弱,怎能深入極寒之地,也不過前進千裡罷了,便被寒氣侵體。幸而的一名騰龍穀修士所救,才得以保下這條姓名。也就是在這騰龍穀中,在下才有幸得見這地陽之火。那修士贈我這到地陽之火,才能走出極寒之地。本想依著地陽之火煉出一兩件趁手法器來,不想因果卻了結在這裡。”說完,又是一陣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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