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歡行了半月,約莫行了兩千裡,將將出了大梁國境界。隻是那山穀離此地何止上萬裡,這樣一路行去,隻怕自己身上所剩錢財還不夠自己吃飯所用。荀歡此刻修為尚低,連遁器都是禦使不得。況且,荀歡好似還沒有遁器。
而此刻荀歡麵臨的則是食不果腹的尷尬境地。看來是時候先將這辟穀之術修行出來了。
荀歡先行找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山地,山腳處還有一方水塘。荀歡雖是有師傅所贈三件法寶,但那把小刀並不受自己控製。以自己的修為,那棋盤此刻自己並無法施展,據荀歡估測,那棋盤至少需等到自己境界達到聚靈期才可勉強使用。聚靈期之前,自己是萬萬不可動用的,否則定會遭受棋盤的反噬。
而降魔杵,本是一件對付魔修之物。魔氣越重,降魔杵威能則也越大。若是沒有魔氣,這降魔杵的威能可就有限了。可見,目前最要緊的是需要找尋一件趁手的法器了。
隻是仙幣易找,法寶難尋。若是想尋找到一把趁手的法器,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無奈之下,荀歡隻得先自己煉製一件,也好趁此修習一下師父所傳煉器之術。
而若想煉器,首先需要的便是資材。若是沒有煉器的材料,任誰也無法煉製。此時的荀歡,就麵臨著這種無材可煉的尷尬境地。
低歎一聲,荀歡喃喃道:“看來,一切隻有白手起家了。”
隻是白手起家說來容易,做來又不知何等艱難。沒有一絲本錢,談何起家。若想憑空發財,橫豎離不開一個搶字。隻是自己師父不允自己行那不道之事,自己怎能違背師命?
更何況,自己剛剛得聞仙道,不過一名初修而已,仙修界任何一人都可隨意碾壓自己,自己又如何去搶彆人?
如此一來,就不得去打那些妖獸及靈草的主意了。荀歡略微估計,以自己如今的修為,隻怕連最低級的一級妖獸都戰勝不了。畢竟一名一級妖獸已經可以與凝氣期三層的修士相提並論。想到此,荀歡不由淡然一笑:自己還真是弱小啊。
不得,荀歡隻得去采些靈草靈藥,再尋找仙集與人交易了。隻是荀歡出入之地乃是凡人聚集之地,哪裡會有什麼珍稀的靈藥,不過是些最平常不過的靈草罷了。不過即使如此,荀歡也隻得硬著頭皮帶著這些靈草去尋找附近仙集。
仙集所在,大多是一些無人煙的荒野,且靈氣濃重。這也是為了維持仙集禁製的需要。按著這個標準尋找,不出半日,荀歡便尋著一處。荀歡尋到這仙集之後,並未著急進入。而是先返回到凡人集市中,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錢財買了幾張麵具,這才又返回仙集所在。
步入仙集,荀歡才感覺到有些超脫凡塵之感。凡人的集市中,到處充滿了爆耳的叫賣,呼喊聲。而此處仙集中,雖是人來人往,卻是安靜有序。即使有些喊叫聲,又怎像凡夫俗子一般?
荀歡找到一家法器店,躊躇良久,終於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四下觀看中,荀歡發現店內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法器,隻是這些法器中最便宜的也是要上千仙幣。要說凡界錢財,荀歡身上尚存一些,可是這仙幣,卻是一枚也無。
荀歡向著依趴在櫃台上的夥計問道:“不知貴店是隻收仙幣,還是可以以物易物呢?”
那夥計頭也不抬地說道:“若是有錢,仙幣亦可。若是沒錢,易物也行。不知道友願以何物來換得哪件法器呢?”
荀歡見那夥計態度甚為無理,卻也不好發作。這夥計竟然已是凝氣期二層,比之自己那是要強一些,既然在人簷下,還是隱忍一些為好。繼續問道:“卻不知洗髓草,冼骨花,紫葉蘭草這些東西價值幾何?”
那夥計聽了荀歡的詢問,又聽到荀歡所列出靈草不過是些低階靈草,更是不耐的應付到:“這幾樣靈草不過是些低級靈草,每樣不過百十仙幣罷了。”
聽了夥計的回答,荀歡道一聲打擾,便離開了法器店。
在荀歡走後,那夥計瞧著荀歡的背影道:“幾日不見來客,來了一個竟還是個草包,嘿嘿,還是個窮鬼,就看你在這仙集能做什麼。”
荀歡離了法器店之後,思索道:“如今我修為淺薄,身上更是無一文錢財。看來是得先換些錢財說了。”
“師父所傳乃包括刻符,製訣,煉丹,製器四大仙修法門,隻是師父所傳雖是玄奧,可是自己尚未試驗過,並不知自己能否成功了。而其中煉丹製器廣為人知,又是造價頗高,明顯不是自己此刻適合門路。靈符造價較之製訣又低,而且更簡單一些,看來還是從靈符一路,更為明知一些。”
思忖到此,荀歡心中已是有了計較。一路行去,荀歡經過許多法器店,丹器店,法袍店。但並未發現有一家靈符店。
這是因絕大多數的修士認為靈符的威力怎及得上法器真訣?更何況靈符是一次性消耗物品,刻製起來又是麻煩至極。靈符刻成之後尚需養符。怎比得上法器可用。故而刻符師在仙修界就是一個冷門的行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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