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歡聽這修士聲音,卻是剛才店內那名凝氣七層修士了。若是這修士對自己圖謀不軌,荀歡知道自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故而不管外間如何變,首先將真玄恢複要緊。
一般修士若是體內真玄隻剩六成之時,就需將回玄符用來。畢竟煉化靈符,以防不測,這些都需要修士體內殘留一些真玄防身。而這次百裡奔逃,直接是將荀歡體內真玄用去七成。好在此刻這回玄符並非是由自己所用,而是被彆人拍來。並且這七層凝氣修士暫且充當了荀歡的護法,更讓荀歡安心運氣功來。
其實那名凝氣五層修士並非去而不返,而是在荀歡從水中出來的那一刻便探得荀歡靈息,隻是再次回來時靈識中探得荀歡身邊多了位凝氣七層的修士,此修猶豫片刻後便轉身離去了。
那修士已是凝氣五層,靈識所探範圍自是遠於荀歡。故而當那凝氣五層修士去而複返再離去一事,荀歡並不知道。而當凝氣五層修士離去之後。這凝氣七層修士莞爾一笑,便繼續當起了荀歡的護法來。
有了回玄符相助,荀歡此次運功不足一個時辰便從修行狀態蘇醒過來。荀歡先是對著這修士深深地一作揖,隨後道:“道友相助,足見盛情。這張回玄符的恩情在下日後定當相報。願問道友何門何派,日後也好相尋。”
這修士輕擺手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在下聶遠,月華宮弟子,願結交道友。如若道友不棄,也請到鄙舍一往,讓在下略儘地主之誼。也好和道友談玄論道。何如?”
荀歡聽聞,知道這聶遠看中了自己的刻符之術,想將自己留下了。沒想到自己剛出狼窩,又陷虎口。荀歡深知,這聶遠此刻雖是對自己禮數不失。但若是自己拒絕於他,隻怕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荀歡衝著聶遠點頭道:“在下極願隨道友一往,隻是在下離師父日久,還請道友允許在下回門一遭,向師父說明,再隨道友一往。”
聶遠聽罷,衝著荀歡一笑道:“隻怕道友師父對道友要求並非苛刻。再離門派時間一段也非不可。”
荀歡看著聶遠的笑容,良久才道:“請道友引路。”
聶遠聽聞荀歡同意,麵上笑容更甚。取出一物祭向空中,對荀歡擺出請的姿勢說道:“還請道友乘上在下的遁器,也好讓道友省些力氣。”
荀歡也不矯情,抬步便踏上聶遠遁器,任由聶遠施法,荀歡也樂得悠閒。聶遠遁器乃是一木舟,木舟之上空間並不算小。有聶遠在旁,荀歡乾脆閉眼修煉起來。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了,處處受人欺壓,提升修為乃是自己當務之急了。
閉上眼,荀歡感受著身旁聶遠的氣息。這聶遠與自己在一起時,其身上靈壓一直穩穩收斂著,生怕靈壓外泄傷著自己。隻此一項,這聶遠對自己已是平輩論處了。仙修界以實力為尊,這聶遠修為比自己高出太多,可其一直並非有失禮之處。這讓荀歡心中生出甘願跟隨聶遠的念頭。
再想起剛才之事,聶遠顯然已經識破自己的謊言,隻是未揭破罷了。既然聶遠將自己謊言識破,靈符店馭物期修士沒理由沒識破自己。既然沒追出來,想來也是聶遠功勞了。也是想通此關節,荀歡才決定上了聶遠遁器。
荀歡雖是想通,心中還是不由感歎道:自己還是剛踏入仙修,與這些人相比,自己還是太稚嫩了。壓下心中亂想,荀歡將身心完全投入到修煉之中。將外界靈氣納入體內,經心法煉化再經七經六脈,行大小周天。最終將其納入丹田之內。
運功三個周天之後,荀歡張開眼向下方看去。無數景色化為模糊景象急速向身後奔去,這遁器的確是比自己施展遁法行來快的太多了。
見荀歡醒來,聶遠道:“道友運功已有半日,想必腹中已是饑餓,前方有一小鎮,去那吃些飯菜如何?”
“全憑道友安排!”
聶遠一笑,將遁速在加快幾分,不出百息,便到了小鎮上方。聶遠在小鎮外收了遁器,與荀歡步行進了小鎮。
小鎮之內皆是凡人,二人也隻得掩飾自身身份,一步步向著鎮內走去。並未有太多挑剔,二人隨意找到一家餐館便走了進去。
聶遠有意結交荀歡,故而一切都是考慮荀歡的意見,一路行來所有作為都無不讓人頓生好感。
一頓飯下來,隻是荀歡在吃,而聶遠隻是輕拈手中酒杯,淺嘗幾杯素酒。更讓荀歡哭笑不得的是二人之中自己儼然成了主導人物,怎麼也不會被人認為自己是被人劫持,好似自己是哪個家族的公子,聶遠是自己的隨從了。
聶遠不食凡間煙火早在荀歡意料之中。若是聶遠以凝氣期七層的修為尚且需要食五穀,那麼荀歡便不會如此安靜的跟隨聶遠了。隻因這等修為尚且未修成辟穀之術,那麼想來戰力也是有限了。
一餐用罷,荀歡正要起身。卻被聶遠突然地按住,斜眼望去,聶遠正自對自己示意搖頭。荀歡隻得跟隨聶遠低頭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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