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見到荀歡,立時想起自己昏倒之前湧入胸口的那股暖流,羞澀的立時低下頭去,不敢正麵去看荀歡。
荀歡進門之後,便是笑著向著聶遠走過來。將手中的匿影冠雙手遞向聶遠。這是仙修界的規矩。仙修之界,實力為尊。修為低的修士若是見到高修為修者理應主動上前問好。聶遠雙手遞還匿影冠也是情理之中。雖說二人都隻是凝氣期,但聶遠依然是七層修士,在仙修界修為已然可以獨闖。
將匿影冠還與聶遠後,便轉身向著聶遠對麵的女修拱手見禮。此女修為比荀歡要高,自然也是需要荀歡見禮。
見荀歡施禮,此女也是急忙還禮。這是將荀歡當做同輩而非晚輩對待了。
施禮完畢,荀歡這才慢慢打量起此女修來。此女瞧其麵貌。或有十五六歲,雖說仙修界中不乏駐顏法術。但據此女修為來看,年齡應是不假。雖說此女不過十五六歲,但其容貌真可謂令人眼前一亮。見荀歡打量自己,女修輕咳一聲。這一咳倒是令得荀歡尷尬起來。
荀歡年齡不過十歲,在外人眼裡,荀歡不過是一名稚齒兒童,但仙修界內,卻是不論你年齡大小。即便是你年方半百,修為若是不足一名稚齒兒童,那麼也得是恭恭敬敬。
那女修並未因荀歡年齡而小瞧後者,對著荀歡便是道救命之恩。荀歡仍是恭敬回禮連稱不敢,學這聶遠的口氣對這女修一陣客套。令得一旁的聶遠哭笑不得。
客套完畢之後,荀歡才將陣旗與那女修的法劍一並取出還與女修。又是令得此女一陣道謝。
此時荀歡方才明白,原來修行雖難,卻不如人與人之間的事故難。人情世故,滾滾紅塵,隻要你在有人的地方,就不得不硬著頭皮與彆人圓滑處世。
“尚不知姑娘芳名,敢問可否告知?”荀歡劍眉一挑,衝著女修問道。
聽得荀歡此問,此女也不推辭:“在下鳳凰昕院,我名彩蘭。”
“原來是彩蘭仙子,在下荀歡。”
聽得荀歡自報家門,彩蘭嗬嗬一笑說道:“早在與聶公子談話中,在下便是得知道友大名。我怎會不知救命恩人的名字呢?”邊說著,邊將荀歡還與的法器收入物藏中。同時從物藏中取出一遝符紙遞與荀歡。
“道友之恩,言語怎能回報?這些符紙雖是在我手,但怎奈我對於靈符一項上所學不精。既是道友此道有術,那便贈與道友,略表在下心意。”說著,便將符紙放於荀歡手中。
荀歡手拿符紙,略微估計下或有五十張以上。此禮對於彩蘭來說,或許真的不算什麼,但對於荀歡來說不可謂不重。正所謂你視之糟糠,我視之珍寶。一樣東西在不同人手裡能發揮的作用也不同。
荀歡本想拒絕,但符紙入手。再怎麼還禮心中也是百般不情願。再多的客套話語到達嘴邊時也是變成了“如此,那便多謝了”
見到荀歡收下,彩蘭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隨後便是告辭離去。彩蘭離開後,雅閣中隻剩荀歡與聶遠二人。
望向聶遠,荀歡道:“不知聶兄打算何時出發?”
聽得荀歡此言,聶遠一笑道:“荀兄不是應該很抵觸與我回月華宮嗎?為何此時卻是心急了?另外,荀兄對在下的稱呼可是有些變化啊?”言罷,聶遠哈哈大笑。
荀歡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心中對聶遠改變看法後,不知不覺間在稱呼上已經有了改變。從原來的聶道友變成了如今的聶兄。
荀歡哈哈一笑道:“聶兄對在下的稱呼不也是變了?”
“荀兄所願,亦是在下之所願啊!”
荀歡與聶遠四目相對,仰天大笑不止。這一笑,消除了先前所有的隔閡與猜忌,從此之後,二人才可稱得上是“一路人”。
笑罷,荀歡正色道:“在下心中有一事不明,還望聶兄解答。為何在下元魂之外出現了一絲不屬於我的魂力?而且此魂力充斥著暴戾。”
“荀兄難道不曾聽說過煞氣?”見荀歡麵露不解神色,複又說道:“煞氣是天地給所有修士的一絲警告。修士殺生便會惹得一絲煞氣纏身。煞氣多了,修士也就失去自我。煞氣爆發的時刻,也就是此修曆天劫的時刻了。說了,煞氣也是天地的一絲慈悲。”
聽到最後,荀歡心中疑惑更甚,不由問道:“煞氣對修士有百害而無一利,到得最後更是會引來天劫。怎還會說這是天地的慈悲呢?”
見荀歡不懂,聶遠不急不緩的回道:“荀兄莫急,待在下慢慢道來。說煞氣是天地的慈悲的道理並不難想。荀兄想來,若是天地不生煞氣,修士若是一言不合豈不是會大打出手?如果那樣,天地間會有多少殺伐?如今有著煞氣的限製,修士動手前都會好好思量。非到不得已時,誰還會為了殺人,而惹的煞氣上身?”
聽到聶遠如此說,荀歡也是微微點頭。細聲道:“如此說來,這煞氣倒的確是天地的慈悲之意了。”
聶遠接著說道:“看來荀兄踏入修界不久啊,否則也不會對修界的基本常識也是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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