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聲慘叫,荀歡與聶遠皆是心中一驚。
聽這聲音,的確是人的慘叫聲無疑。但是在這仙劍院的玄銀礦山內,難不成還有人敢行凶傷人不成?
先前因是認為這是在仙劍院的產業之下,誰敢造次。無人鬨事,又怎會有一絲意外?故而二人先前皆是未曾放出靈識來,卻不想便在這時就生出危險來。
聽到慘叫後,二人同時放出靈識,去探前方究竟發生了何事。不想一探之下,靈識卻是雙雙被彈開。就好似前方有一層無形壁障,專門隔絕修士的靈識一般。
一探不得之下,二人心中更生警惕。若是能探明前方發生何事,或許還有應對之策。可若是連前方發生何事都不可得,又怎能貿然向前。
此時的二人,無疑是進退兩難。若在此時退去,玄銀尚未到手;若是舉步向前,那便是將自身置於危險之中。此時此刻,唯有立在原地,不進不退,以不變而應萬變。
雖說凡間修士同出一脈,自該守望相助。但凡事也該量力而行,若是不顧及自己與對手的差距,不了解對方實力,貿然出手。非但不會救人,反而還會害己。那才是真正的蠢材。
在如今的凡界,這種“蠢”修士已不再多有。並非是修士都身經百戰,個個經驗豐富。而是這種不顧自身差距,為了所謂的正義與和平,想要守護心中的道義,拚命與人生死相搏的人,早已死傷殆儘。
壓住心境,二人耐著性子苦等半日,卻始終不聞一絲音訊傳來。荀歡心中想到:玄銀尚未到手,此刻若是退去。先前那兩千仙幣豈不是百花?於是便心一橫,對聶遠說明心中所想。請聶遠取出匿影冠來。
聶遠思量一番過後,便取出匿影冠來。聶遠將匿影冠祭於頭頂,先行將兩人罩住後。二人便打點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向前繼續摸索行去。
百息過後,二人也不過才前行了百丈距離。這速度比起平常來,可不是慢了五六倍。
百丈過後,二人的速度不僅沒有一絲加快,反而比先前更慢了些。若在旁人看來,定然會以為此二人一直停在原地。也隻有二人自己心中了然,並非是二人不願前行,而是二人已在空中察覺到散在空中的絲絲靈壓。且越往前行,靈壓越強。
空中既有靈壓,附近則必定有修士在施展心法。靈壓越強,修士修為越強,境界越高。此刻二人所感受到的靈壓尚弱,但實不知那修士離此地有多遠,亦是無法判斷那修士的境界了。
再往前走,隨著荀歡二人與靈壓散發出越來越近,所承受的靈壓也越來越強。某一時刻,荀歡忽覺物藏中一件物事突兀的一動。此物一動,卻是驚得荀歡大驚失色大驚失色。
物藏之術雖是小術,但其來曆卻是神秘。據傳物藏之術極可能是傳自仙庭,故而即便是仙修大士也未必能夠探明靈修的物藏。因此,無論是靈息或是靈壓都無法滲入到物藏之中。
若物藏之中法器顫動,則必定是法器感受到靈息。僅因此點。荀歡也不得不大吃一驚。難不成自己的物藏竟是殘損不成?除此之外,更有另一樁事體讓荀歡驚恐。那就是物藏中顫動的那件法器了。
荀歡複又想來,即便對手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真修之士,也未必就能瞧得透這匿影冠虛寶。管他是誰,既然瞧不透匿影冠,發現不了自己的身影。那麼隻需自己不去招惹,自然便是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
“萬需小心為上,待玄銀礦到手之後便尋機離開。到那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荀歡心中打算道。
一炷香後,二人頂著強大的靈壓終於又是前行一裡。到這時,荀歡已是不得不動用五成修為來抵禦承受的靈壓,反觀聶遠,動用三成修為猶是尚有餘力。
“唉,境界果然是硬傷啊。”荀歡再一次對自己的境界感到不足,憑借自己如今的修為,即使離開了聶遠,不去摻和月華宮之事。隻怕又會被彆人欺負。剛出虎口,再入狼群。那時的荀歡可就更難生存了。
“此次百獸穀之行,定要將自己的境界提升一倍才可離開。”荀歡在心中暗暗發誓。
荀歡心中正自盤算著,礦洞前方再次傳來一聲慘叫。二人聽到這聲慘叫,心中皆是生出恐懼。隻因這道聲音離自己現在所處之地怕不會超過五十丈。如此近的距離,二人竟然都沒有探到任何蹤跡。
二人心中暗道:“異況必定就在左近,此刻並未發現,定是有空間類法寶將之掩蓋。若非我等有匿影冠在手,隻怕早已是落入對方眼中。”
荀歡二人雖是並未探到對方,卻不能說明對方就一定沒有發現匿影冠下的荀歡二人。
既是已知危險就在身旁,隱秘的事體又被自己不小心瞧見,雙方自然是敵非友。而憑借二人此刻承受的靈壓來看,被空間法寶掩蓋,仍是能夠散布出如此強大的靈壓。那人怕不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真修之士。
差可欣慰的是,對方雖是真修之士,但從這空間法寶來看。既然無法遮住所有靈息靈壓,對方也不過是一名低級真修。隻是在荀歡與聶遠二人麵前,低級真修與高級真修又有何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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