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躲躲藏藏。何不如跟我回仙劍院,當著天下修士的麵解釋一番。也為你自己洗脫冤情呢?”
另一人說道:“道友與我都並非三歲孩童,怎的還說出這等話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若是跟你回仙劍院,隻怕一句話尚未說得出口,便會被冠以殺人凶手的惡名。到那時,我真的是有口說不清,冤情難以告白天下。道友也許會說會傾儘全力為我美言,但道友捫心自問,在仙劍院眾多大修麵前,道友的話經得起幾分思量?”
先前說話之人聽聞此言,不再出聲。
說話的二人自然就是仙劍院呂三非與月華宮聶遠。荀歡走後,呂三非與聶遠已經大戰追捕了一日一夜。正如聶遠所言,聶遠雖不能夠戰勝呂三非,但呂三非要想擊殺聶遠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二人追追逃逃,此時此刻早已不知身在何地,也不知走了多遠。
荀歡發出的信訣,聶遠自然已經收到。知道穀口已有守衛,聶遠自然不會傻到自投羅網。雖不知此地是何地,但聶遠卻知此地已是百獸穀腹地。距離穀口至少數百裡。
對於聶遠三人是殺害寧道中的凶手一說,自從接到消息時呂三非便是將信將疑。交上手時,更加讓呂三非對自己的判斷有了更大的信心。寧道中雖然修為受損,畢竟曾經也是一名羽修,境界雖然降低,但玄承仍在。真修境界都少有敵手,怎麼會在三名靈修手上隕落?
而聶遠與荀歡二人在遇見呂三非時,更是一遁一逃。從與聶遠的幾次交手來看,聶遠並不足以具備戰勝真修的修為。而逃遁的那人更不會比聶遠強,如果勉強說是聶遠三人聯手殺人。但殺人動機又從何來?僅憑一名月華宮弟子,一名楊氏仙族,一名散修。怎的又敢於與天下六院之一的仙劍院造成不死不休的局麵。
呂三非正欲說話,靈識中突然一動,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道友的好友真是好手段,竟然一天之內又擊殺我仙劍院一名六級靈修!”
聶遠聞言,麵色先是一怔,隨後笑道:“道友真是謬讚了,我那同伴連在下的師妹五成功力都無法抵擋,又怎能擊殺仙劍院高徒!”
呂三非本也沒有相信仙劍院那人會死於逃走的聶遠同伴手下,一名連戰都不可戰的人怎麼可能能夠戰勝六級靈修。對聶遠說的話,也不過是呂三非故意說給聶遠聽,企圖壓製聶遠心境罷了。
呂三非的話,聶遠雖然笑著否認,但其心中早已泛起驚濤駭浪。難不成荀歡遇到仙劍院六級靈修並且將其擊殺不成?荀歡不過是一名剛剛衝關三級靈修,難不成其境界不高,修為就已經達到如此高度?
荀歡並沒有什麼強力法器,胸中的玄承就算其在豐富也未必能強的過天下聞名的仙劍院才對。若論臨機應變的才能,荀歡的確不弱於人,難不成仙劍院的人會弱了嗎?如此幾項荀歡都處於劣勢,怎麼戰勝的六級靈修?
是了,荀歡身上懷有數不清的靈符,其中有不少靈符的威力就連自己遇上也未必敢說可以不儘力就能抵擋住。再加上荀歡剛剛獲得神識,憑借身上眾多靈符,擊殺一名六級靈修也未可知。
一想到荀歡已經修成神識,聶遠心中就不是滋味。為何自己就沒有這種得天獨厚的福緣?荀歡能修成神識也可以說是自己一力促成,若非自己,荀歡此刻說不得已經落入誰的手中,成為彆人刻符的工具。
呂三非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隨手一說令得聶遠心中轉了幾轉。片刻之間就想了許多。更不會想到此一句話令得聶遠心中對荀歡嫉妒的種子發了芽。
“若是我繼續追捕道友,便不可與我的師兄弟會合。便不能追查殺我師弟的元凶是誰。若是就此放過道友,便不能追查出殺我師門長老的元凶。真是令在下為難啊!”說著,呂三非以手加額,做出左右為難的神情。
聶遠笑道:“這有何難,道友隻管前去。仙劍院已然在百獸穀設卡,任在下插翅也是難逃。即使道友此刻離去片刻,以道友的修為定然能夠重新找尋。”聶遠心中想得明白,隻要呂三非離去,自己即使跨越大陸也不能再落入仙劍院手中。
另外,荀歡若是不除,怕是終歸會是凡間一大新星,到那時隻怕各大宗門的傑出門下在其麵前,都會是黯然失色。
聶遠心中正思量,一道聲音的傳出卻是讓得聶遠的心瞬間跌入穀底。
“這位小道友說的不錯,三非你離去又何妨,月華宮高徒便交由我來照顧。我與這位聶小道友便在穀口等候”話音傳出時,自呂三非身後驀得顯出一道身影來。見到此人,聶遠不由心中大呼:竟是一名真修!
此人現身後,呂三非恭恭敬敬的唱了個諾。對出現的真修道:“那就有勞師叔了!”
呂三非說完,回身向聶遠一揖手,道:“在下本不會請師叔出麵,但無奈事發突然。就請道友莫要再做無謂的掙紮,還是跟隨在下師叔前往穀口才是正理。待到事情澄清後,自然會還道友一個公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