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歡等人離開眾人視野之後,李姓真修傳音對呂三非說道:“此人乃是一名玄修,哪怕是我三人一同出手也無法在此人手中討得一絲好處。你速速請穀內的玄修護法出手攔截,此人先有我們在此拖延,你快帶人前往。莫要丟失了才是。”
呂三非道一聲“是”便不顧一旁的君麻呂,而君麻呂也好似並沒有看見呂三非的動作一般,任由呂三非追尋荀歡而去。不出數息,眾人全都走光,隻留仙劍院三真修與君麻呂四人。
“禪師為何要站在月華宮一方與我仙劍院作對?”周姓真修語氣客氣的問道。
君麻呂淡淡一笑道:“我並不站在任何一方,我隻為天下不再紛爭,不再有無辜的人被卷入風雲之中。”
“可禪師是否知曉,如今無辜的乃是我仙劍院。我仙劍院長老不明不白慘遭賊人之手,難不成禪師阻攔我們追查凶手,卻是正義不成?”李姓禪修心中氣憤,連說話也不顧及。
李姓真修話語中雖是摻雜著不敬,但君麻呂並沒有不悅。神情之上仍是帶有三分笑意,語氣不帶一絲波瀾的說道:“李執事此言莫過於太過絕對,聶遠三人皆是靈修。且不說在修為境界上就差寧道中太多,單論道中手中的法寶來說。道中手中的乃是羽修之寶,差一點的那也是玄修之寶。而聶遠三人手中的法器都算不得上乘,即便是道中修為驟減無法發揮法寶全部的威能,也不會輸在這幾名沒有上佳法器且修為低下的靈修之手吧?”
“若道中果真是傷在此三人手中,那仙劍院就真該反思一下為何院裡曾經的羽修大士竟會輸在靈修之手,而並非將這三名靈修趕儘殺絕了。就連羽修都無法戰勝的靈修,難道諸位不怕繼續追殺下去,整個仙劍院都會折損在此三人手中嗎?”
君麻呂話語雖是平穩,但不得不說卻是字字誅心。每一個字眼都深深地刺在三人的心間,不僅僅諷刺了仙劍院不分青紅皂白的追殺無辜之人。更是嘲諷仙劍院的人無能,竟是舉上下之力隻為追殺三名靈修。這不正是告知天下,仙劍院的修士竟是連一名普通的靈修都不如嗎?
“話雖如此,但宗門任務我等卻是不能不執行。如今我等三人被禪師阻攔下,即便想出手也不再可能。隻是僵持在此地也並非良計。倒不如我等三人隨在禪師身後,一起前往探個究竟如何。若是我等想出手,必定也逃不過禪師的法眼不是?”周姓真修打個哈哈說道。
君麻呂對於周姓真修的話不置可否,也不去管仙劍院三真修會有小動作。坦蕩的轉身就向荀歡幾人離開的方向行去。君麻呂並不使用遁器,而是腳底生出一道金光,君麻呂的雙腳就好似踏在這金光之上。而如此的遁速竟是遠遠超過三真修腳下的遁器。君麻呂也隻好慢下遁速,與三真修同遁速而行。
三真修自是識得君麻呂腳下的金光乃是何物。那是禪修專修的一門遁術,名為金光遁地術。唯有到了玄修境界才能修行。天下間的每一名禪修皆是天資、仙基的上上之選,而金光遁地術卻要禪修修成玄修境界才可修行。由此可見金光遁地術修行之艱難。
雖是艱難,但人人都以能夠修行高深法術為自豪。禪修也是如此。三真修見得君麻呂施展出金光遁地術時,雙眼中滿是豔羨之色。而最令三真修豔羨的地方便是金光遁地術雖是遁速遠超一般遁術,但對於真玄、靈識的消耗卻是極小。這也是為何同境界的禪修要比仙修之士修為高的原因了。真玄、靈識消耗的少,法術的威能卻更高強,試問誰敢為敵?
金光遁地術作為禪修高深遁法,初時修成一日便可萬裡。而隨著修為精進時,遁速實是不可測。
荀歡幾人好不容易擺脫了仙劍院眾人,仙劍院的真修又有君麻呂纏住。能夠追上林川遁器的人,除了呂三非還能是誰?林川遁器上現如今已有四人。雖是不顯擁擠,但遁速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好在即使呂三非能夠追上,卻不構成威脅。
再行不過數息,又有一道身影出現在林川靈識之中。此刻探得追兵的也隻有林川與金正道二人,至於荀歡與聶遠二人。靈識之中尚未探到有人追來。
林川與金正道二人四目相對,二人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訝之色。同時傳音道:“是他?”
原來在呂三非身後追來的那人,林川與金正道二人皆是相識。正是陪伴荀歡逃亡,仙劍院安插在荀歡身邊的楊震。楊震的遁速,林川並不驚奇。不解的是,楊震明明可以躲在眾人身後,為何此刻要隨著呂三非追上來?莫非此人又甘心投奔仙劍院,為仙劍院出力不成?
呂三非見到身後跟來的楊震,心中也是不解。心中存了一絲警惕,繼續向荀歡逼近著。而呂三非身後的楊震遁速竟是超過呂三非,不多時便與呂三非並肩而行。
在二人驚訝追上來的二人時,聶遠的靈識中也探到二人的靈息。聶遠將此事說與荀歡聽來。不想荀歡並未吃驚,卻好似早就知曉一般。口中道:“終於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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