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諸位小道友何必如此之速?讓老夫追的甚是辛苦啊。”眾人在這兩個時辰中剛剛落下的心,又瞬間懸起。五人連忙放出靈識去探,卻發現靈識之中未曾探的一人。可聲音卻如同人在身邊一般響徹著。
聶遠道:“莫非是千裡傳音之術?此人隻是聲至而人尚遠不成?”
林川搖搖頭道:“應該不是,我推測這聲音的源頭離我等不會太遠。靈識探他不著的原因,很有可能前來的並非修士本人。”
林川此言一出,聶遠與荀歡二人紛紛側目,口中道:“並非本人?”
金正道接過話頭道:“不錯,對手若是真修、靈修之流,此言便是虛妄。但對方乃是一名玄修,那麼林川的推測便已經猜中九成了。隻因修士一旦修到玄修境界,便可形成一種靈識化身,變成自己虛象的一門法術。這虛象修為隻有本體的一成,但遁速卻是遠超本體。這種法術的名字就叫做”
金正道尚未說出口,那玄修聲音又傳來,並且將金正道的聲音蓋過,好似金正道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般。“小道友所言不錯,這正是在下的虛識。修為雖說隻有一成,但想來足以夠用!”
此言最後,儼然有種自大的感覺。但五人之中無一人會質疑此言的真偽。五人之中修為最高的就是林川,但也不過才剛剛踏入二級真修不久。即便那虛識隻有玄修的一成修為,但無疑會比那名六級真修更為棘手。原因無它,隻因這虛識的本體,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玄修。
林川一邊施展出小觀天術去看那玄修虛識,一邊對楊震低聲說道:“還請道友再加些努力,將遁速再提高一分。這虛識遁速雖快,但卻無法距本體超過千裡,隻要我們再拖上一拖,距離那玄修超過千裡便可脫離危機。”
楊震點點頭,向林川示意後隨即又默默連念法訣,全力催動著金羽。
荀歡背對著四人,同樣以小觀天術去探那玄修的身影。初時在二人目光中並未發現一絲痕跡。過不許久,小觀天術的視野中便顯出一團黑點來,再一轉眼分明就是那玄修的身影了。
這道身影三分實、七分虛。尚能透過那玄修的身體看清其身後的景象。二人心中皆暗道:“原來這就是虛識,當真是玄奧非常人能夠理解。”
隻見這道虛識比之先前的那隻虛掌來,顯得更加虛幻。若從表麵看來,實比不上那隻虛掌所帶來的壓力更使人壓抑。但二人心中皆是明了,那隻虛掌隻不過是玄修隨手為之,而這道虛識卻是玄修真正的手段了。
林川收了法術,全神貫注禦使遁器,以求得令遁器遁速加成。一千裡,隻需要雙方距離拉開一千裡,那玄修便再無法奈何了。
玄修虛識在不斷的接近著,林川雖是收了觀天術。可荀歡並未收起。那玄修虛識在施展出小觀天術的荀歡目光中不斷變大著,牽緊了荀歡的心弦。雙方不過相距數十裡,這等距離在玄修眼中已可說是將眾人身影儘收眼底了。
聶遠不由擔憂說道:“我等在遁行,那玄修也在遁行。雖說此刻我等相距尚遠,可楊、林二位道友已有不支之狀。長久下去,豈不是仍舊逃不出那玄修手掌?”
金正道一邊從物藏中將三麵陣旗取出,一邊對聶遠解釋道:“聶道友無需擔憂,這虛識之法一旦施展,修士的本體那是自然不可再移動的。故而我等隻需在千裡之內不被玄修追上,那就絕無後顧之憂了。”
聶遠點頭道:“原來如此,隻是兩個時辰我等才遁出七百餘裡,這剩下的三百裡怎的也要將近一個時辰。若是拖延,又怎是容易的事?”
金正道一邊將陣旗安插在鐵舟的三個不同方向布下陣法,一邊對聶遠說道:“按照這虛識速度,隻需一炷香便會追上來。剩下的時間就該在座的諸位儘人事,聽天命了。”
話落,金正道陣法已成。“這陣法名為三才陣法,共有三處陣眼。林川與楊道友需禦使遁器,無法分身。還需兩位道友出手各守一處陣眼。”
荀歡與聶遠正心愧自己無以出力,怎會不應?當下二人急忙回道:“敢不從命?”
金正道幾次移步,站在一處對二人說道:“三才陣法分天、地、人三處陣眼。在下不才,甘願站在天位。請聶道友主持地位。”說著,手指一處,示意聶遠站過去。隨後再指一處,對荀歡說道:“請荀道友主持人位。”
“三才陣法共有陣眼三處,也就是說須得三處陣眼全破才可破陣。二位道友隻需護定陣法,保證陣旗不失足以。剩下的就全部交給在下處理便好。”
在金正道指揮之下,不過十息,三人便已站定三處陣眼。待三人守好之後,金正道說道:“二位道友儘管在這一炷香之內熟悉陣法,能夠學得多少,端看二位道友的本事了。”
一炷香的時間,聽來尚且漫長。但是對於如今正在爭分奪秒的幾人來說,怎不是眨眼便過。
荀歡二人正在將陣法熟記於心之時,那玄修身影漸漸由黑點變大。前後不過十息時間,幾人便已在那玄修的攻擊範圍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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