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非自恃修為不弱,但即使此人已經出手卻仍然不能夠探查到此人的位置。呂三非不得不在心中暗暗捏了把汗。此人修為之高,深不可測。
若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尚還可以仙劍院的身份及捉荀歡的前因後果與來人相商。若是來人是荀歡故友或是仙劍院敵對,隻怕今日捉拿荀歡一事不能善了。
這也是呂三非不了解荀歡身份,荀歡幾個月之前還隻是一名凡俗。在仙修界除了聶遠幾人,隻怕也不認識幾個,又何來故友之說。
那人被呂三非喝來,仍不現身。哈哈一笑道:“三非三非,當初你師父為你取這個名字便是希望你能夠分得清世界的是是非非。可你如今為何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取人性命呢?”
呂三非知來人修為高深,語氣也變得恭敬了些。“前輩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殺害我仙劍院門下的凶手,在下此行便是為了捉拿此人。還望前輩看在仙劍院的麵子上,將此人交予在下發落。”
那人語氣不改,仍是笑問道:“你說此人殺害你同院之人,我卻瞧這小道友境界低微,手段不成。若是你仙劍院門下輕輕鬆鬆就被一名三級靈修取了性命,難不成你仙劍院個個都是草包不成?”
呂三非雖知此人修為高強,但被此人如何言語,也難免動怒:“大修出言侮辱我仙劍院,難不成是想與我仙劍院為敵嗎?”早在此人出手之時,呂三非便向附近發出了信訣。呂三非之所以敢向此人發問,便是收到了回應。
“你口口聲聲都是離不開仙劍院,難道離開了仙劍院你就什麼本事也沒了嗎?若是如此,說你是草包也不為過。”話落,一道虛影便出現在荀歡身旁。
呂三非見到此人,本已到口的話也是無法說出口。若使用一個詞來形容,呆若木雞那是在合適不過了。
早在二人對話時,荀歡便是覺得此人聲音耳熟。但仔細想來絕不應該是那人才對。所以此人現身之時,荀歡的神情與呂三非也差不了多少。
見到此人,呂三非與荀歡也不由得脫口而出此人的身份。隻是呂三非說的是“長老”,而荀歡所言卻是“守關修士?”
原來此人並不能夠稱作是一個人,而是一縷靈魂。這虛影的身份正是荀歡在玄銀礦山遇到的那名守關修士,也正是仙劍院長老寧道中。
呂三非見到寧道中,急忙以晚輩之禮見過了。這才向寧道中問道:“長老所遭遇,仙劍院無一不憾。但苦無凶手線索,故一直不得與長老報仇。後才得聞長老是遭遇了魔修的黑手,仙劍院上下無不氣憤。諸位長老正欲與掌教商量,夥同其他六院以及天下門派,清掃凡界魔修。”
“隻是在追尋凶手的路上,仙劍院金勇慘遭毒手。而今時此刻,金勇的物藏卻在此人手中,此人定是殺害金勇的凶手無疑。”說罷,呂三非便將手指指向被捆綁住的荀歡。
寧道中見黃繩仍捆綁著荀歡,便抬手一揮。將荀歡身上黃繩解開扔還給呂三非。正色道:“這小道友並非殺害金勇的凶手,乃是我親眼所見。荀小道友與另一位楊小道友二人合力製服金勇之後,便將金勇獨自一人留在原地,並未傷及金勇的性命。”
荀歡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為,皆是在這位仙劍院長老的注視之中。想到這裡,荀歡不由的生出一身冷汗。好在這位長老並無歹心,否則的話自己就算是有兩條性命也是丟光了。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換個地方我與你們細細道來。”言罷,寧道中便率先一人在前。荀歡與呂三非二人在後。二人前前後後也算是敵對兩次,此刻言罷,之間的尷尬卻是少不了的。
行了不久,呂三非忽的說道:“既是長老魂魄猶在,便讓仙劍院的弟子們一同來見過長老,也好將這個消息傳回仙劍院,不知長老意下如何?”
聽聞呂三非此言,那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笑容的寧道中麵色忽的冷了下來。斥責道:“你二人切不可將我未身死魂亡的消息說與第三人,否則便是拚著魂飛魄散我也要拉上你二人!”
二人聽了,皆是驚恐不已。
寧道中又對呂三非說道:“你且將你喚的同門打發了之後再來見我!”寧道中靈識中已然探到從四方已有數名修士飛奔而來。觀其修為皆是相差無幾,擺明了是一夥人。
呂三非恭敬的唱了個諾,便立即連發信訣將喚來的同門打發離開,唯恐來人知曉了寧道中的秘密,惹來寧道中的怒火。
不知花了多少口舌,呂三非才將來人一一解勸。終於是勸回了所有人,這才跟隨寧道中前往尋找清靜之地。終於在天黑之前,尋到一處僻靜之地,三人依次進入這才談起話來。
而在呂三非解勸了所有同門之後,仍是有二人未曾離開,而是悄悄尾隨呂三非靈息而來。
這二人哪裡是彆人,正是那一心欲與呂三非一較高下的周姓靈修周鵬,另一人便是一直跟隨在周鵬身旁的郭武了。這二人接到呂三非告知離開的信訣時,周鵬本是有意離開,但卻沒能忍住郭武的教唆,便與郭武二人一同尾隨呂三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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