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歡與呂三非皆是不解,為何好友被傷,這夥人不但不為好友複仇,反而卻要拉凶手入夥。
那領頭修士似是猜出荀歡二人疑問,苦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我等散修修行不易。天下資源,那大宗門獨占六成,剩下的也被大大小小的仙族瓜分殆儘。似我等這種無權無勢的,怎能與大宗門抗衡?”
荀歡修行不久,對於這些事自是不知。而呂三非生就月華宮,自幼修煉就有宗門提供仙修資材,又怎會知道散修修行不易?
那領頭修士繼續說道:“那修行最是耗費資財,常常為了一件法器法寶就大打出手甚至殺人奪寶的事,在這仙修界我等也是司空見慣。是以在這雪蓮會麵前,能夠交得一名手段不凡的同盟,好友受些傷又算得上什麼?”
荀歡對此人做法實在不滿,便出言反駁道:“閣下如此行為,雖是眼前利益多了些。可貴友不知心裡又會傷心到何種地步。對於閣下的行徑,在下實不敢苟同。”
被荀歡出言罵來,那名修士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對荀歡解釋道:“道友有所不知,我等既是好友,那心意也是互相了解的。如果我等拉那人入夥,在雪蓮盛會上得了好處,在下好友那一份自然也是不會少的。可反之,我等若是意氣用事,放著雪蓮盛會不管不顧。即使為好友報了仇,隻怕我們在座的這幾位,不犧牲幾個,也難免會重傷。那雪蓮盛會可就與我等無緣了。如此一來,才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荀歡正想再次反駁,卻被呂三非搶言阻止。
呂三非道:“道友真是好算計,這事情的輕重在閣下心中倒是權衡的很。聽閣下話中之意,做事的標準便是一個“值”字,不知在下說的是也不是?”
領頭那修士仍是麵帶笑容,口中迸出二字:“正是。”
呂三非繼續說道:“既是道友心中自有定論,我等也不好妄加評判。隻是那人此刻已是隱身匿跡,隻怕道友短時間無從尋覓。我等在此祝道友好運。”
說完,便示意荀歡離開。不料二人尚未架起遁法,卻被那領頭修士叫住:“二位且留步,二位既是來這百獸穀曆練,想必也並非大宗門門下。如今有緣雪蓮盛會,何不加入我等,一路上也有照應!”那領頭修士說話間目光瞧著呂三非,對於一旁的荀歡卻是不曾過多的關注。
那領頭修士言語上雖是恭敬的在邀請,可手卻放在腰間物藏之處,其身後同伴亦是相同。隻怕荀歡與呂三非說個不字,便會大打出手了。
荀歡並未說話,數名修士同時放出靈壓。荀歡不得不運起心法來抵抗。呂三非亦是皺起眉頭,似乎是考慮再三。呂三非才道:“那就有勞道友帶路!”
見呂三非同意,眾人才收起靈壓。那領頭修士更是拍手笑道:“有道友相助,這次的雪蓮盛會怎樣也有我等的一份機緣了。”
攀談過後,二人了解到這領頭修士名為劉識丁。交好之人常用目不識丁來調侃此人,但此人能在眾人之中建立威信,成為領頭人,想來也是識丁的。
此處距千盛大陸左右不過十天的行程,而從此處趕到千修宗一月時間怎麼也算是綽綽有餘了。而雪蓮盛會卻是在三年之後,呂三非本想提議就此分開,一月之後在千盛大陸與百獸穀的入口處見麵。卻被劉識丁婉言拒絕。
二人也隻好跟隨劉識丁一眾就地紮營,每人相距之間也就隻有三四十丈,目光所及之處便可全覽眾人了。
因眾人在旁,荀歡也就不好檢點自己在百獸穀所得,就連自己的製符之術,也不便在眾人麵前展示。否則自己製符的手段被眾人窺探,隻怕又要引來一場風波。
既是無法煉製,也隻有運起心法,調運體內真玄。而荀歡所修這無名心法,本就可自行運轉,著實不需荀歡刻意。如此一來,荀歡便可抽出時間,查閱師父留下的諸多玄承。
當時師父所留,是將自己所學全部封在傳功符之內留在荀歡腦海中。這些玄承雖是留在荀歡腦裡,但在荀歡查閱習會之前,也算不得荀歡自己的玄承。
十日之間,眾人皆是在自家修行,以求在雪蓮盛會之前再進一步,也好多一份把握。是以,除了每日劉識丁選出幾名巡行的修士外,其他人都在原地未動。
荀歡想來,劉識丁的所謂巡行。有三分是為防有野獸出沒,修士近前。七分卻是防止荀歡與呂三非悄悄逃走。
荀歡心中不解,十日前在劉識丁逼迫二人入夥之後,荀歡察覺到呂三非卻是露出笑意。此刻再看呂三非,卻是表現的小心翼翼。
荀歡在劉識丁等人放出靈壓之時,就已然探出劉識丁的境界應是九級靈修。其身後七人有二人是七級靈修,三人五級靈修,剩下二人一為四級靈修,另一人則是與荀歡一樣,乃是三級靈修。
荀歡知道,以這八人並不足以留下呂三非。呂三非要走,能夠全身而退的機會應在八成以上。即使要保住自己,兩人走的幾率也不會低於五成。畢竟大宗門弟子一定會有護身的手段,更何況是修真六院之一的仙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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