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歡本就站在最前排,當他衝出的時候呂三非已是來不及阻攔。呂三非眉頭一皺,略一思考便也跟了上去。
荀歡一進入風中便覺周圍風壓如山般壓來。身上的金剛符在風壓之下沛然而發,立刻就在荀歡身旁形成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鎧甲來。
出乎荀歡意料的是,本以為自己的金剛符在遇到罡風時就會如雪遇驕陽般土崩瓦解,這才在左手中又準備好另一張金剛符。
不曾想到的是,如今兩道風刃切過金剛符,竟是連金剛符的第一道符文也不曾毀壞。荀歡心中驚疑,莫不是這罡風弱到連自己的金剛符都破不了嗎?那先前幾名修士又怎會被風刃所傷?難道是那些修士太弱了嗎?
而反觀呂三非,則是飄飄然走進罡風之中。雖是風壓強大,呂三非身上的法袍卻是紋絲不動。原來呂三非這件法袍也是件防禦之寶了。隻是呂三非略皺的眉頭讓荀歡不解,莫非呂三非感受到的風壓強大?
二人進入罡風之後,身後劉識丁知曉自己也需表明立場了。那荀歡與呂三非二人本就是略帶威脅才會與自己同行,若是此刻置二人不顧,隻怕二人心中會產生間隙。
是以劉識丁轉身向眾人說道:“諸位且聽我一言,我等散修本就被那各大宗門弟子瞧之不上。剛才千修宗三修更是直言不諱說我等是烏合之眾。諸位心中難道不氣憤嗎?此刻我等同胞陷於危險之中,我等自該出手相助,也讓那宗門弟子知曉。我等散修也是可團結互助的。正該讓他們對我等刮目相看。劉某不才,甘當這個先驅。”
說罷,劉識丁手持一把折扇。反對著罡風一扇,就前行數步。劉識丁上前之後,劉識丁一行修士也接二連三上前。之所以眾人不齊皆上前,這也是劉識丁交代過的。
劉識丁雖知自己的話會對諸修有所觸動,但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卻不可知。是以劉識丁才交代諸修如此行事,造成眾人是被劉識丁一番言語感染的假象。
幾人上前之時,口中皆大喊一聲:“刮目相看!”
果不其然,劉識丁一行人還沒出的完全,就有一二散修也隨行進入罡風之中。隨後也是越來越多的人施展出自己的防禦之法上前。
而身在眾人身後,有一黑袍修士。此人麵戴一張麵具,將鼻以上遮住了隻留一雙眼睛。而法袍更是將自己遮在其中,僅看外表竟是連男女都難以分辨。遑論麵容了。
此修見眾人被劉識丁“哄騙”,嘴角斜上揚,低聲道:“雕蟲小技!”
這黑袍修士一直在隊伍最後側,又不與人交談。竟是無一人將注意力放在其身上。
在劉識丁動員之時,荀歡已是到達那壯碩修士身後。一張靈符拍在其身上,那壯碩修士回過頭來,其早已如同土色的麵龐已漸漸煥發一絲血色來。
此人道聲感謝之後,又說道:“煩請道友再救舍弟。”
荀歡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又掏出一張靈符出來拍在青年修士身後。荀歡給二人的自是真玄符了,荀歡早就看出二人真玄不濟,若不出手相助,隻怕再過片刻二人就會架不住遁法、禦不住罡風了。彼時,二人要麼被亂風分屍,要麼落下深淵了。
而直到站在二人身旁,荀歡才知道二人所承受的靈壓有多強。兩道風刃在荀歡身邊呼嘯而過,便破了荀歡一道金剛符。荀歡後退一步,身上的的風壓又減去一分。
原來這罡風的風壓有大部分都在由壯碩修士與年輕修士二人扛著。這二人也不過才一個八級靈修、一個五級靈修。試想兩名靈修卻以肉身承受住了如此強大的風壓,荀歡看向二人的目光不由得敬佩起來。
眾人與二修士的距離並不太遠,眾人一同前進,不過七八步便走到與荀歡平齊的地方,再往前一步便是與壯碩修士與年輕修士所處的最前方。
隻是走到此處容易,再向前一步卻是誰也不甘願的。原來世間人皆是心存他人栽樹我乘涼的心理,都想著難事彆人做,好處由我得。好在眾人已在罡風之中,壯碩修士與年輕修士壓力大減。
而千修宗三修士本是麵帶嘲諷,直到荀歡入罡風救人,劉識丁號召眾人入風陣,三修士麵上這才麵帶笑容,但當看到眾人皆是畏縮不前,又皺起眉頭來。
其中一名三龍修士低聲說道:“這群修士心不齊,人人皆有自私心,隻想著坐享其成。如之奈何?”
另一名三龍修士緊接著說道:“我等隻可儘人事,知天命。若是經此一事仍是不能令這等散修齊心協力,那也是他們當有此劫。我等那也是無法相助的。”
那四龍修士聞言點頭:“此言最善,正所謂大道若缺,不可求全。那當事人的事情,旁人怎樣也是愛莫能助了。我等的一番苦心,他們若不能理解,那也是他們命中當有此劫。”
兩名三龍修士齊皆點頭不語,靜靜地看著罡風中的眾修士。
如今數百修士已約有七成進入罡風之中,奇的是若是一人進入罡風之中,那必定是無法抵禦。若是幾人共同抵禦,那麼單人所承受的風壓就要弱上許多。隻是人數再多,風壓也不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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