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宮的風容風紀先且不談,荀歡當著聶遠與楊震的麵將高飛喚至身前,當著兩人的麵檢視起高飛的仙基。
其實高飛早在上山的時候,月華宮就已經檢視過。荀歡再怎麼檢視,高飛的仙基也隻是比三芽仙基強上一點,但是還不到四芽仙基。
荀歡檢視過後,便直白的對聶遠說道:“方才我不忍見高飛被他們欺負,所以我便將他收做了侍從。但是一般雜役被收作侍從後,多少都要教上一些仙法。但是聶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與師尊相處日短,師尊也沒有教我多少東西。更何況我不過是一靈修,也沒有收徒的資格。不知兩人可願將高飛收至門下,隻做個記名弟子便可。”
荀歡說完,聶遠一臉為難起來。“荀兄,你有所不知,月華宮門下收徒都是有限製的。除了在收徒大會的時候收徒之外,其餘情況下收徒,師父至少要達到五級真修才可。而且沒有師父的同意,我也不能隨便收徒。”
楊震則是淡然說道:“我楊氏仙族從不收外姓徒,荀兄以為如何?”
荀歡說道:“願聞其詳。”
楊震說道:“我楊氏仙族的功法乃是先祖所創,非我楊氏血脈,即便是得到了功法也沒有辦法修行。這才是我楊氏仙族不能開山立派的主要原因。”
荀歡也是第一次聽說竟還有這種依靠血脈才能修行的功法,但是看楊震坦然地樣子應不是說謊。而且這樣的謊言經不起推敲,楊震也沒有必要瞎編。
高飛見三人都不願收徒,心裡害怕再被打發回去做那最低等的雜役。一旦被打發回去後,豈不是相當於告訴月華宮所有人,自己資質太差,仙師根本看不上自己,那自己今後的仙緣也無望了。
高飛雙腿一彎,登時就跪倒在荀歡的麵前,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師父救弟子脫離苦海,弟子願拜在師父門下,終身侍奉,還請師父收下弟子。”
楊震在旁笑道:“這少年也是機靈,還沒拜師,先叫起了師父。我瞧荀兄倒不如收下這個弟子,荀兄雖是九極靈修,但修為進境豈是尋常靈修可比。其他人收了侍從,也未必好好教導。這少年若是肯好好努力,日後的成就未必就比那些人差了。”
荀歡聽罷沉吟不語,良久之後才說道:“實不相瞞,在下的師尊曾言明絕不可將所修心法傳於他人,故而即便是我收了徒弟,也沒有什麼好教他的,真是可惱。”
楊震哈哈笑道:“這有何難,月華宮如此大的家業,傳功閣內心法無數,豈會被這個問題所難倒?”
荀歡皺眉說道:“藏功閣雖有功法,但是我等都不曾修過,故而也不好指導徒弟。若是楊兄的心法沒有血脈要求便好了。”
楊震歎息道:“這心法也是先祖所創,在下也是無能為力了。”說完便與荀歡扼腕相歎,遺憾連連。
“誒?我楊氏的心法不能用,聶兄所修功法可是不需要血脈要求的。不如荀兄試試將聶兄的心法討來,這樣便可收徒了。”楊震眉頭一挑說道。
聶遠在一旁瞧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額頭上的皺紋都多了兩道:“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麵大聲密謀,真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楊震嘿嘿笑道:“你所修心法也是月華宮的心法,月華宮上下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在修行,自然算不得什麼秘密。有何不可示人的?”
聶遠猶豫的說道:“修了我的心法,平日裡我再指導幾句,那和我收徒有什麼區彆?”
荀歡見聶遠有鬆口的意思,便立刻說道:“若是聶兄賜下心法,自然有收徒的意味。但若是我用物事將聶兄的心法購換過來再傳於我的徒弟,那便與聶兄無關了。”
聶遠還要說些什麼,楊震卻是打斷了聶遠,搶先說道:“現在聶兄與我都算是月華宮的門下,聶兄的弟子可就是你的師侄。你作為師伯,平日裡教導一番又有何不可。再說了,我也想瞧瞧荀兄想要拿什麼寶物購換心法。”
說完,楊震又轉頭對荀歡說道:“這月華宮的心法可價值不菲,不知道荀兄打算拿出什麼寶貝來購換呢?”
荀歡瞧著楊震一副敲竹杠的樣子,心中也是好笑。這楊震年歲不小,可這愛玩鬨的心性卻好似個孩子。
荀歡從物藏中取出一物放到麵前,說道:“我願用此物購換聶兄的心法。”
聶遠與楊震看著荀歡拿出的這個黑黝黝的東西,一時間也辨彆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看這也不像是一件寶物,倒像是荀歡在山腳下隨便撿的一塊燒焦的土塊。
兩人雖是不願傷及荀歡的顏麵,但是兩人的表情上卻是掩飾不住那種發自內心的嫌棄。
楊震咂咂嘴,有些尷尬的說道:“荀兄,這是何物啊。恕我眼拙,從未見過這般奇怪的東西啊。這東西瞧起來像是土屬之物,可仔細辨彆卻又是木屬。可這東西非根、非葉、非花、非莖。瞧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東西的果實。還請荀兄解惑。”
荀歡笑道:“兩位可知雪蓮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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