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城主千金被抬回去的時候,這場宴席也因為這突發情況不歡而散。城主對於這意料之外的情況不斷地告罪,荀歡也隻是勸城主不要太過著急。
回到住處的林若對荀歡說道:“城主千金並無任何症狀,白天的還是還能夠風風火火的策馬揚鞭,沒理由晚上就突發急症。”
荀歡則是直接向林若詢問巫族降頭術的症狀,林若說道:“若是想要施展降頭術,必然需要受害者的生辰八字或者一件隨身物品,如此才可製成信物。最後每日擇機借信物朝巫神朝拜,而中了降頭術的人,前期隻有偶爾的失神,二十一日後會隨機的出現眩目症。三十五日後會短暫的失魂,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後,便會魂飛魄散。”
荀歡聽後覺得此法與城主千金所出現的症狀有所不同,繼續問道:“若是其他降頭術的方法呢?例如,鬼修。”
林若眼神一變,說道:“你是懷疑當初逃掉的那名鬼修來到了這裡?”
荀歡說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當初那鬼修被我驅魂術所傷,若想儘快恢複傷勢,便需要儘快的取人魂魄。若是直接出手傷人,難免會引起周邊仙修宗門的注意,所以很有可能會繼續采用降頭術的方法。”
聽完荀歡的話,林若也是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若是鬼修逃遁到此,那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是上天都瞧不過這鬼修狠辣的手段,特意安排荀歡前來降服。
趁夜深無人之際,林若悄悄來到城主千金的屋裡。再次檢查後,林若確定這城主千金確實中了降頭術無疑。而據林若所推斷,這城主千金所中的降頭術至少已經有三十天以上。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林若便事先在城主千金的額頭上畫下了解術的符文。符文剛剛畫好,便隱去不見。但即便是施術人強行催動,也絕傷不到城主千金分毫。隻是在沒有抓到施術人之前,林若為防打草驚蛇,城主千金還是保持失魂的狀態。
“這城主也是倒黴,一天之內媳婦重傷昏迷,女兒又患了失魂症。可即便如此,也沒有時間陪伴家人,大晚上的還要處理公事。”高飛從門外回來後隨口說道。
荀歡聽罷,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便對高飛問道:“你怎知這城主還要處理公務?”
高飛說道:“我剛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瞧著城主跟今晚那位姓孟的校尉騎馬出了城主府一路向東而去。若不是處理公務還能是啥。”
荀歡聽罷,立刻出門施展遁法朝東而去。高飛見狀本想大喊,但是一想到師父不帶自己必然有他的道理,便老老實實的在屋裡待著,等候師父歸來。
而荀歡出了城主府後,一路上將自身的靈壓收斂到最低,剛出城門,便瞧著城主與孟校尉進了軍營。
荀歡尾隨其後,悄悄地來到了城主的營帳之外。還沒落地,荀歡便察覺到這軍營中有一道熟悉的氣息。荀歡正疑惑間,就聽見帳內的兩人說起了話。
“你為什麼沒有提李千衛的事?李千衛此時可還在他們手裡,若是不儘快解救出來,你就不怕他們會從李千衛的嘴裡知道些什麼?”孟德朝城主抱怨道。
城主則是怒道:“難道今晚的事情你沒在場嗎?我的女兒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開口?”
孟德見城主發怒,也不敢再咄咄逼人,抱怨道:“若是李千衛說漏了嘴,你我都討不得好。”說完,孟校尉便出了營帳。
孟校尉剛走,城主身後的屏風內便閃出一黃袍人。“此人竟是如此的不將你放在眼裡,要不我幫你一同除掉他?”
城主看了此人一眼,說道:“不必,此人雖是性情急切,但對我還是很忠心的。”說完後,城主擔憂的說道:“你答應過我不傷害我的家人的,怎麼還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黃袍人說道:“若是你的家人完好無損,你哪來的理由肅清城內的異聲呢?再說了,過幾日全城各地都會出現病症的人,我這麼做也是洗清你城主的嫌疑不是。而且,我有分寸,不會真的傷到你的家人的。”
城主眉頭緊皺的說道:“我的夫人,被你的武器傷到昏迷不醒,我的女兒,得了你那所謂的失魂症。你讓我怎麼能不擔憂?而且李千衛要是被探出口風,那一切都完了。你是不知道,城內今日出現了三名修士。”
黃袍人一聽到有修士到來,心中立時一緊。但聽到城主說來的是三個人,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戴著麵具的女子的時候,心中便放下了擔憂。“這三人莫不是還和那李千衛待在一起?不如我今夜就潛入你府中,將那四人一同殺了如何?如此你也可借機將即將發生的怪事推到他們身上。”
城主本想拒絕,但奈何架不住這黃袍人的再三誘勸,最終還是同意了這黃袍人的決定。隻見屋內輕風一道,便不見了黃袍人的身影。
直到黃袍人消失之後,荀歡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原來這黃袍人正是之前荀歡所賜功法的那名正派的道士,沒想到此刻竟是來到這城中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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