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猿瞧著荀歡遞過來的玉瓶,想接卻又猶豫起來。這世間的寶貝哪有人不想要,但是這東西畢竟是荀歡的東西,若是平白無故的接受荀歡這般大禮,老猿心中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荀爍早已從空間法寶內飛出跳腳說道:“這是本老人家辛辛苦苦煉製出來的東西,怎能隨手就贈了出去。起碼也要拿東西來換。”
荀歡瞧著荀爍激動地樣子說道:“老猿與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且不說當初玉山一戰,就是老猿為了我們與老隼廝殺四年,這份恩情我們就無法拋卻。”
荀爍卻是捂住耳朵不聽荀歡的勸解:“就算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何況這寶貝價值連城。”
老猿瞧著荀爍跳腳的樣子,嬉笑著說道:“我可不是那禽族老祖,也沒有他那滿身的翎羽。”說完,老猿便將玉瓶接到手裡:“也罷,我老猿雖沒有禽族老祖那般底蘊,但好歹還有些壓箱底的東西。”
荀爍一聽到老猿要拿出壓箱底的寶貝,早早地就將捂住耳朵的小手拿開,眼巴巴的問道:“可是什麼寶貝?”
老猿搖搖頭笑著說道:“並非是寶貝。”
荀爍聽到不是寶貝,立馬沒了興趣。
老猿瞧著荀歡說道:“這天水的功效你了解的如此清楚,又可隨手拿出兩滴天水。想來你應該是有意修習肉身功法了?”
荀歡沒有想到老猿竟是僅憑這兩滴天水竟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但還是點點頭。
老猿說道:“那就是了。你若是修行了肉身功法,這肉身便是一件法寶。可若你隻修行肉身功法,那不過是被人攻擊的靶子,若是想要與人近身鬥法,你還需修行武技。”
荀歡說道:“我曾遊曆凡界城池,也曾見識過凡界武師所修習的武技。”
老猿不屑地說道:“那凡俗之中所用武器不過破銅爛鐵,配套的武技又怎能登的大雅之堂。以凡俗武技對敵破綻百出,還不如你憑借肉身與敵互相擊打來的威力大些。”
“我猿猴一族有老祖留下的武技,我雖不曾修習完全,但也能夠感覺出其中的奧妙。若是你能夠修習後,再憑借你的肉身功法。今後在對敵之中,便有了近身纏鬥的手段。”
荀爍聽到老猿自說雖有武技,但卻不曾修習的完全,心道這武技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為何老猿會將其壓在箱底,不曾用其對敵呢。荀爍疑惑的說道:“既有此武技,你為何自己不修習?若真如你所說的這般厲害,你早就應該無敵於同階了。”
老猿歎息道:“非是我不願修習,而是沒有趁手的武器。我先祖所創這套武技的時候,手中持有一根如意棒,故而這套武技也叫做如意棒法。我修習時所持的兵器皆是太輕,無法發揮這套棒法的威能,故而一直不曾修習完全。”
荀爍聽到老猿說完,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老猿。幸而老猿並未將這些放在心裡,也就沒有察覺荀爍對自己的懷疑。
隻見老猿隨意拔下一棵人粗的大樹,隨手在樹乾上一抹,便將樹乾上的枝蔓全部擼掉。老猿持此樹在手便演示起所說的那套“如意棒法”。
荀歡與荀爍初時瞧來覺得這棒法很是一般,無論是觀賞性還是威能甚至都比不上當初在北境瞧到的那場招師大會上的武技精彩。
但是隨著老猿的演示,這套棒法越來越顯得精妙。舞到最後,荀歡就好似靈識已落到這套棒法之中,荀歡的意識在混沌中已經與老猿一起在舞動這套棒法,一時間荀歡的意識的動作與正在演示的老猿動作一般無二。
待老猿舞罷,荀歡的意識也再次回歸到本體之中。荀歡不停地拍手說道:“精彩,玄妙,無比絕倫。若有此武技,定能在鬥法中出其不意,大顯光彩。”
老猿取出一塊玉牌遞給荀歡說道:“這套武技的精要之處全在這玉牌之中,隻要你時時修習,這套棒法不止在凡間,就算是在昊天界也是能夠大放異彩。”
荀歡也不矯情,知道這是老猿用來換取雪蓮天水的本錢。若是自己不收,隻怕老猿的天水用起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老猿見荀歡收下了這塊玉牌,心中便也沒了負擔。老猿更是調皮的瞧向荀爍,並對荀爍眨了眨左眼皮,那表情似乎在說:“我可不是白拿你的東西,可是用東西換的。”
荀爍瞧著老猿得意的樣子,冷哼一聲便扭過頭去。荀歡瞧著荀爍這無論跟誰都能鬨起彆扭的性格也是哭笑不得,不多得益於荀爍的外表還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故而所有的人也隻是將荀爍當成了一個小孩子,隻是在逗荀爍玩耍罷了。
老猿逗完荀爍之後,又露出擔憂的神色。“即便是我借助這雪蓮天水增進實力,卻仍舊不是禽族老祖的對手。我瞧還不如將這滴天水轉贈與老虎的老祖,如此也好與禽族老祖互相掣肘。”
荀歡奇道:“將這到手的寶物贈出去,你莫非舍得?”
老猿歎息道:“雖是不舍,但彆無辦法。以大局為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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