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魔王站在台下,仰頭瞪視擂台,他臉上那讓人心為之顫的瘋狂表情被攝像機捕捉,投射在巨大的四麵屏幕上。
人們聯想到,白澤那麼沉重的連環攻擊,加上從5米高的擂台直接摔在水泥地板上,換成彆人恐怕早就涼了。這個號稱“魔王”的家夥竟然還生龍活虎的站在那裡示威,絕對不一般,再加上逃跑似的白澤。
所有觀眾頓時收聲,不敢發出異響,場上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仿佛此刻立於台下的人才是獲勝的一方。
少年雙腿彎曲,緊盯著擂台,蓄勢待發……
有觀眾小聲嘀咕:“他要乾什麼?跳上擂台嗎?那可足有5米高啊,就算是中段的高手都不見得能一躍而上。”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著少年能一躍上台,造就一段佳話的時候。
少年身上的紅芒忽然消散,跟著直挺挺仰麵摔倒在地。下一刻,林瑞睜開雙眼,很茫然,緊跟著便開始“嘶、嘶……”地倒抽涼氣,滿臉儘是痛苦的神色。
這場景同樣被攝像機捕捉並直播在四麵電子屏上……
觀眾席上再次傳出一片嘈雜。
“我靠,還以為這家夥真的很厲害呢,沒想到半途而廢啊……”
所有人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少年的身上。
林瑞在地上翻滾了半天,才表情痛苦的爬了起來,再次站立。他的雙臂詭異的彎曲,卻目光堅定的看向通往擂台的樓梯。
少年咬緊牙關,額頭有冷汗滴落,似乎每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放大他身上的傷痛。但,少年的雙眼卻綻放著不屈的光。一步、兩步、三步……
少年的身體在樓梯上緩慢上行,那忍受強烈痛苦的模樣讓人看著揪心。
就連擂台上負責打掃戰場的工作人員都在仰頭看著巨大的屏幕,被少年那堅韌不拔的氣勢所震懾!
少年破爛的上衣漸漸被汗水濕透,快了,還有十幾級台階便能登上擂台了。
觀眾席上甚至開始有人攥緊雙拳,渾身繃緊,替少年用力。
加油啊!少年!
然後,林瑞登上擂台,徑直朝角落的提包走去,彎腰了幾次,卻因為雙臂骨折,始終不能把包重新掛回肩膀。
最後,林瑞滿臉大汗的朝著一個已經完全呆住的工作人員開口道:“麻煩你,幫我掛一下包。”
那人趕忙放下手裡的工具,跑過去將提包拎起,掛在少年的脖子上。
林瑞感激的點了點頭,轉身,再次艱難的挪動身體,一步一步走下擂台……
片刻的沉寂後,響起一片喧嘩!
“我尼瑪……”
“不是應該熱血挑戰嗎?不是應該奮起戰鬥嗎?不是應該咆哮嗎?”
“最後就是為了上台去拿回提包?”
“他是怕咱拳市偷他東西嗎?”
“那包裡到底裝得啥啊?”
……
幾個麵貌凶惡之輩互相對視幾眼,朝少年的方向努努嘴,紛紛悄聲跟在了少年身後。
林瑞齜牙咧嘴的走到擂台對麵的玻璃房。
玻璃房裡的製服姑娘再次露出職業微笑,開口詢問:“先生您好,需要什麼服務嗎?”
林瑞怯生生的問道:“請問,輸掉比賽需要賠多少錢?”同時心想:龍虎兄弟說,市級拳市比賽贏了最多能掙10萬,輸了的話起碼也得賠幾萬塊吧?真心肉疼!
想到這裡,林瑞艱難的抬起一隻手,咬緊牙才讓手指勉強捏緊提包的拉鎖,借著轉動身體的力量,將提包拉開一道縫隙,說道:“我這裡有些錢,應該夠賠了。”
製服姑娘先是一愣,馬上恢複笑容回答道:“這位先生,請不必擔心,輸掉比賽一般是不用賠償的。”心中暗想:這點小錢,我們拳市還不屑索要,何況,參賽選手拿到的錢和金主們賭拳的錢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
林瑞身後悄悄尾隨的幾個大漢聽到林瑞包裡裝的是錢,馬上走近,探頭一看,果然除了鈔票以外彆無他物,頓時紛紛失望,大聲嚷道:“還以為拚了命去撿的包裡有什麼寶貝呢,鬨了半天就是點錢啊,看這包的大小頂多幾十萬而已,就是贏幾場比賽的事,至於嘛?”
幾個大漢不屑的調頭離開,一邊走一邊嘟囔:“什麼焰魔王,我看叫土魔王更合適!土掉渣的魔王!哇哈哈哈……”
製服姑娘在窗戶另一邊勉強憋住笑,禮貌的問道:“請問先生,您還有彆的事情嗎?”
林瑞搖了搖頭,艱難的拉緊提包拉鎖,轉身離開。
製服姑娘微微頷首道:“很高興為您服務。”然後便是常人難以聽到的一陣低語:“土老帽……”
以林瑞超越常人的耳力卻是聽清了前邊的幾個字,心中不禁一片茫然。莫非我真的很土?
想想便即釋然。
畢竟不久之前的林瑞不過是一個家庭條件很一般的普通學生,又怎麼能不把二十萬巨款當一回事呢?
這些經常混跡於“拳市”的家夥,自然早已見慣了紙醉金迷,區區幾十萬上下也確實不會被這些人放在眼裡。
林瑞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再次來到那巨大的電梯間,忍受著強烈的震蕩,總算重新回到地麵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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