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靈石的弟子麵露難色，眼中閃過的不自然被江妤瞬間捕捉到。
“我的靈石被誰拿走的？”
她冷靜地問，但越冷靜管理靈石的弟子就越慌張，他都不敢抬頭看江妤的眼睛。
身後跟著過來的弟子們一聽這事兒立刻嘰嘰喳喳舉手提供線索。
“師祖，肯定是程妄師兄拿走的！”
“對！每個月程妄師兄來拿靈石都是一大堆，內門弟子是八塊靈石每個月，但是他每次都拿走起碼二十塊！”
“但是程師兄說是替林師姐拿的，程師兄是林師姐的未婚夫，幫林師姐拿很正常吧……”
江妤嗤笑一聲。
“林知潯是掌門的女兒，她的靈石不需要在這裡拿，直接從掌門那裡拿就行，所以每月的靈石中，林知潯並沒有份額。”
這一點還是師父告訴她的。
師父說，太虛宗在靈脈之上，當初是他沒了半條命保住的這條靈脈。
還說他已經和臨清說好了，等你下山，靈石會以每月十顆一分不少的給她，畢竟在修真界靈石不止是修煉的靈氣來源，還是貨幣。
而程妄，卻明目張膽的將屬於她的靈石全部拿走！
江妤忽然想起六歲那年的夏天。
親戚們拿著爸媽死掉的賠償金爭得不可開交，他們就那麼冠冕堂皇地認為錢就應該是hi他們拿，誰都不肯讓。
她周身氣息開始變冷，管理靈石的弟子見江妤表情不對趕緊開口解釋：“這是掌門默認的，掌門以為師祖您不會這麼早就下山，加上要宗門大比了，所以才將靈石給了程師兄，畢竟師兄代表的是太虛宗，掌門一開始想著等宗門大比結束會補上的！”
“我就不能代表太虛宗了？”江妤盯著那弟子的眼睛。
漆黑的眼瞳裡滿是壓迫，那弟子頭立刻甩成了撥浪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本受師父囑托，這靈石要拿出一半分享給弟子們，太虛宗內門弟子23，外門弟子52，一共七十五人，大家怎麼著也能分到一些，現在你告訴我，程妄把屬於我的東西拿走了，還是掌門默許的？”
她說話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夠外麵一群弟子看到。
管理靈石的弟子猛地抬頭看向江妤，眼底滿是震驚：“你說……你要把你的靈石，分給……”
“師父當年為了靈脈差點沒了半條命，他守護太虛宗那麼多年，我有幸成為他的弟子，自然也是要為弟子們排憂解難，我雖年紀小，可你們也喚我一聲師祖，我知道你們為了走這條路付出的努力不比我少多少，所以我也想幫幫你們。”
她像是憐愛眾生的神女。
萌唧唧在空間裡也跟著震驚：[你這一手實在是高！你讓那傻逼臉往哪擱！]
程妄的臉往哪擱她才不在乎。
反正他根本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