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順便呢,你也給我當個監工。”
“蓋大棚需要的東西可不少,那麼一大攤子扔在地裡,讓彆人看著,我也不放心。”
“還是得交給咱自家兄弟。”
陳二柱拍了拍陳淩肩膀,掏出一根哈德門香煙遞給陳淩,給他點上。
跟著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吐了一口煙,繼續說道:
“要我說,不行就在田裡搭個帳篷,你晚上就在那兒睡,也省得回家受你媳婦兒的氣。”
“最多也就個把月的功夫,你柱哥還能虧待你不成?”
說到這裡,陳二柱拍著胸脯道:
“彆的不說,等大棚蓋完,哥哥就把你帶進采沙場去,咱兄弟一起掙大錢……”
“這還不是穩妥妥的事兒!”
陳淩見他又是遞煙又是拍胸脯的,心裡覺得好笑極了。
好像又看到了前世遇到的那些善於畫餅的公司老板一樣。
畫一張大餅,就想讓人白乾活。
這怕不是在想屁吃。
心裡想著,陳淩搖搖頭,把手裡還有多半根的哈德門掐滅,長歎了一聲。
“不巧啊二柱,太不巧了。”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這些日子一天也沒閒著,又是收拾耕地,又是忙活家裡,你是知道我的,我哪裡搞得來這些?”
“不搞還不行,媳婦整天哭鬨,弄得我也沒辦法,這不,這幾天連台球廳和街機房都沒功夫去。”
“我就是想幫你也幫不上啊。”
陳二柱一聽這話,立馬也不笑了,把煙屁股往地上一丟:“嘿,你個富貴。”
“還跟你柱哥來這一套是不?”
“是怪前些日子換完耕地之後,我沒把你安排進采沙場吧?”
“你不用不承認,我一猜就是!”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這話說的,倒是把陳淩搞得一愣一愣的,整個人就有點懵。
不過很快,他的腦海深處,有一絲記憶被回想了起來。
原來以前的陳淩,是非常眼紅陳二柱這種生活的。
有富婆養著,還在縣城采沙場裡管著事,也不用乾啥體力活。
這不就跟躺著賺錢一樣嗎?
還能天天進出高檔飯店、歌舞廳,這生活,簡直瀟灑的不得了。
以前的陳淩骨子裡就是好吃懶做的家夥,對二柱這種生活可太眼饞了。
在他眼裡,這就是人生巔峰啊!
同時心裡也挺不服氣的。
一樣是混子,憑啥你二柱可以過這樣的生活,我就不行?
你還不如我呢!
有了這樣的心思,陳淩行事風格就開始對照著陳二柱來了。
結果呢,他沒二柱嘴皮子好使,也沒二柱會鑽營的本事。
倒是被人擺布了好幾次,吃了不少虧。
於是變相認清現實的陳淩,對陳二柱非常的欽佩,主動接近、巴結起陳二柱來。
這混蛋尋思著其他方麵比不上陳二柱,但是跟陳二柱打好關係,說不定也能結交一下陳二柱認識的貴人。
也能有陳二柱的幾分風光。
最不濟進了采沙場,也比窩在村裡種地強吧?
結果怎麼著呢?
還不是被陳二柱擺了他好幾道,連采沙場都沒給安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