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素早就和他商量過,便也跟著說道:“咱們現在就是試著來經營的,讓人來家住可以,總不能影響咱們正經過日子,阿淩不想一心撲在這個上麵,我也不想的。”
王素素覺得農莊的主業還是放在養殖和釀酒上麵比較好。
這些確實都是自家實打實的好東西,賣出去更讓她覺得安心,賺的錢也更踏實。
“不是,看你倆說的,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忙完了地裡的活,我和你娘在家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在村裡給人家做頓飯吃呢,咱們村裡的院子也挺大。”
王存業笑嗬嗬的解釋道。
他和高秀蘭一樣的心理,是覺得住宿費都這麼多了,那管頓飯掙得不更多嗎?這錢放著不賺太可惜了。
女兒眼看著又抱上了一個娃,這還是得為以後多攢點錢好啊。
二老是這樣想的,但陳淩聽到老丈人這話,心裡又是另一種想法,他和王素素對視一眼,就默契的點點頭道:“那爹、娘,你們有空了就在村裡做飯管他們吃飯也可以,彆人家管一頓飯要多少錢,咱們家也要多少就行。”
二老這兩年照顧他們,照顧孩子,費心費力的,幫了他們多少忙啊,彆的時候給他們錢,他們也不肯要。
往寨子裡送點東西吧,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還時常給他們拎回來。
現在有機會讓他們自己做點事賺點零用錢,陳淩和王素素兩個也是相當願意的。
既然二老不願閒著,那他們想乾啥就乾啥,到時候賺的錢,就是他們自己的。
不然哪有自己享福,家裡老人吃苦受窮,沒一點錢用的道理?
老兩口還不知道女兒女婿這份心思,隻是喜滋滋的,覺得能給他們做點事了而高興。
……
這次劇組進村,不僅陳淩家賺錢了,很多村民也跟著發了筆小財。
比如那些管劇組人員食宿的人家,那些抓到了漂亮鳥,紮了鳥籠,賣給餘啟安鳥和鳥籠的人家。
甚至還有村裡許多小娃子也成為了賺錢小能手。
論抓鳥,他們的技術可不比任何人差,而且精力旺盛,什麼地方都敢去,抓起鳥來,連大人都比不了。
光是從餘啟安手裡,這些小娃子,最少的,都賺到了十幾塊,二十塊錢了。
連王真真所在縣城小學也被影響到了,小娃娃都缺零花錢,就沒有嫌棄零花錢多的,知道抓鳥能換錢以後,一個個跟瘋了一樣。
一天天的,抓鳥的勁頭兒賊大。
這讓餘啟安真是痛並快樂著。
他這人是個樂天派,脾氣好,心地也挺軟,有時候小娃娃抓的鳥挺普通,或者眼睛、腳爪,在捕捉的過程中受了傷,是傷鳥,他也不好意思說不要,哪怕少給點錢,也接下了。
當然也會和孩子們說清楚,不要再抓這樣的。
孩子們倒也聽話,而且看他也順眼,沒兩次就“啟安叔、啟安哥哥”的叫了起來。
讓周衛軍和馬威總在陳淩跟前說,餘啟安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倆人這脾氣實在太像了,天天孩子王一樣。
不管咋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小娃娃都能掙錢了,大人們哪還坐的住,直接全村男女老少齊上陣,得空就去抓鳥。
抓了就賣給餘啟安。
餘啟安倒好,省事得很,有相中的就買下來,不合心意的,他自己不是喂給陳淩家的狗,就是當場讓人放掉了。
畢竟有的鳥氣性大,貿然抓回來,會很快死掉的。
那些相中的鳥,他裝進籠子裡之後,就全部掛在陳淩家農莊蓮池旁邊的走廊下邊。
到現在各式各樣的鳥和鳥籠,都快在走廊掛滿了,全是他自己買下來的。
他是什麼長得漂亮、叫得好聽的鳥都想要,但是山裡鳥兒太多了是抓不完的,再抓多了也帶不走,沒辦法,隻能先這樣了。
除此之外,因為天氣晴朗,水庫再次聚集大量人群,因此也有很多被劇組找去當臨時演員湊數的村民。
這些日子裡,不管是田紅利,還是周衛軍的劇組,實實在在的給村民們創收了,陳王莊幾乎每戶人家都賺到了錢,這比種地強多了。
而這份功勞,大家將其全部歸功於鎮守水庫的鱉王爺,說是全靠鱉王爺保佑,他們村今年才發了財的。
這個說法一傳出去,本來因為水庫中老鱉不再露麵而漸漸變得稀少的人群,又再次蜂擁而至,各個帶著供品,點燭燒香,磕頭跪拜,想讓鱉王爺保佑發財。
十裡八鄉,附近的縣城,陳王莊每日像是趕大集一樣人來人往,將水庫圍的水泄不通,這也讓陳王莊這邊擺攤的村民生意越發紅火。
連王存業和高秀蘭隨便去擺擺攤,賣兩頓大鍋飯,一天就能賺五十塊還多。
這些飯也不是他們特意做的。
就是給劇組那些人準備的吃食,剛開始沒有拿捏準確多大量,做的飯有點多,吃完還剩大半鍋呢,看到水庫最近熱鬨,老兩口就學著很多村民那樣,拿過去賣了賣,結果一試就一發不可收拾。
加上給劇組那些人員提供的夥食費,這一天也能收入上百塊了。
雖然這種日子並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但也讓他們覺得異常滿足。
老兩口現在每天紅光滿麵,精神抖擻的,沒事就喜歡坐在炕上一遍又一遍的數錢,其實錢多錢少無所謂,他們在陳淩手裡見過更多錢,關鍵是這份靠自己賺到錢的成就感,實在太上頭了。
連王真真都說爹娘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還說王存業去學校接她的時候,聲音特彆洪亮,走路都帶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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