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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個乖乖,這狗原來是這麼帶孩子的,還會跟人玩遊戲啊?”
上午,孫豔紅和陳淩在屋簷下對賬,趙剛牽著他那四條軍犬過來,一眼就看到在院子裡和睿睿打鬨的兩個大狗。
頓時目瞪口呆。
隻見睿睿拿著一個小皮球,用力一丟。
黑娃小金兩個大狗,就急忙跑過去,用鼻子你頂過來,我頂過去。
打得有來有回。
就算睿睿往那兒丟兩個小皮球。
它們接得穩穩當當的。
讓兩個球在空中飛來飛去,越飛越高。
孫豔紅瞄了一眼,笑道:“這狗都能演雜技了。”
蓮池邊上,周衛軍和那個副導演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聽到這話附和道:“富貴,你把這狗帶出去演雜技吧,絕對比人演的還賣票。”
陳淩也不理會他們這茬,隻是說:“今天你們不急著走的話,就幫我一塊撈魚吧,我家塘子裡的觀賞魚又該賣了。”
“好啊,又讓我們給你當苦力是吧。”
周衛軍嘴上不情願,身體誠實得很,說著話就起身先幫著陳淩拿撈網去了。
他這個大吃貨可是知道。
陳淩遇到乾活就給準備好吃的,次次親自下廚。
所以比誰都積極。
趙剛和那個副導演還以為是他和陳淩太熟了的緣故。
後來聽他小聲一滴咕,也立馬來了精神,還忍不住有點流口水。
陳淩和孫豔紅還沒對完賬。
他們就跟著王慶文出去收拾了。
小綿羊一來,直接裝車。
陳淩出去的時候他們都快弄完了。
“得了,這裡用不著我了。”
於是轉身去撈胭脂魚和細鱗娃,這個是孫豔紅要的,說最近要吃的人多,價格估計還要再漲。
“哎喲,富貴,你這兩種魚怎麼沒看出來變少?我上次可是拉走了不少的。”
孫豔紅一看水渠裡頭的魚還是一群群的,有些驚訝。
“你沒看錯,細鱗魚又從山裡撈了一些,還有的是魚苗長起來了……”
陳淩看了一眼,半真半假的道:“至於胭脂魚,我彆的地方也有養,不過也不多,今年最多還能再賣一次。”
“嗨,我就是怕你偷偷賣給彆人,那老田最近不是又開始找你了?”
孫豔紅挑挑眉梢:“不過咱不怕他,我肯給你分錢,他又不肯分……對了,說起這個,你那黃泥鎮的兄弟,弄得糟魚罐頭也可以放我店裡啊。
聽說賣的不錯啊。”
為了跟陳淩綁的更緊一點,這婆娘是費儘了心機。
陳淩聽了表情都沒變化:“是賣的不錯,不過這樣的事我向來不摻和,你自己找他談吧。”
見他這懶散的樣子,孫豔紅也沒辦法了。
“行行行,你就當你的甩手掌櫃,等著分錢就行了。”
然後把他撈的魚拉走,按斤數給了錢,午飯也沒吃就走了。
畢竟農莊這邊今天還是很熱鬨的,不斷有人過來。
趙玉寶兩家子來了不久,秦秋梅也來了,都是和陳淩有關係,又和王聚勝家有點關係的。
出了這檔子事,過來坐坐。
這和彆的村民不一樣。
彆的村民來問,顯得多事。
他們不來問,就有點漠不關心了。
正好今天陳淩家賣魚,孫豔紅又來送錢,中午就好好做了頓飯,吃喝了一場。
吃喝過後,周衛軍兩個離去,並給黑娃小金拍了照片。
他們走了,趙剛和山貓在外邊放狗。
陳淩就和王素素拿出來兩張竹席,讓趙玉寶和鐘老頭帶回去。
這次的事,兩個老頭子費心不少。
電話都打了大半個上午。
鄉下人不會說啥感謝的話。
陳淩小兩口一商量,正好竹席編好了,也算是一份心意。
兩個老太太推脫不要。
陳淩便說:“這兩張涼席可是水竹編的,散熱快,鋪上涼快。”
水竹性寒,散熱很快,是編製涼席的上品。
趙玉寶他們居住的坡上雖然夜裡很涼快。
但剛入夜的時候,由於房子曬了一天,還是很熱的。
這涼席鋪上正好。
趙玉寶兩個便也沒再客氣,笑嗬嗬的收下了。
除了他們兩家。
王素素還拿給秦秋梅一張蘆葦席子。
“秋梅姐姐,這個是給你的,我和我娘閒著沒事,編了好幾張涼席。
你體寒,鋪竹席不好,鋪葦席正合適。”
“哎呀,素素你現在身子不方便,還操心我這邊乾嘛?”
秦秋梅先是一愣,而後很是感動。
她被妹妹秦冬梅鬨的,她娘現在對她也有意見了。
時常給她臉色。
娘家回不得。
婆家雖然好,丈夫也一年到頭不回。
除了鐘曉芸,也就王素素真心實意待她了。
所以自從趙玉寶老兩口在村裡住下後,她這陣子隔三差五借著看望乾爹乾媽,來找王素素。
她也知道王素素有時候編席子,編竹簾的,沒想到還有她一份。
“阿淩不讓我乾彆的,我也就隻能看看書,乾點這樣的雜活了。”
王素素無奈一笑。
她是閒不住的性子。
眼裡看不得有活,有活兒就想幫著乾。
沒懷孕的時候,哪怕陳淩說她,她嘴上應著,手上卻不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