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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下雪天,還是下雨天。
這要說冬天最適合吃的,肯定就是各種鍋子了。
火鍋、吊鍋、燉鍋、涮肉鍋……隻要是熱氣騰騰的鍋子,在冬天裡就沒有不好吃的。
碰上天氣不好,出不了門的時候,關上門在家琢磨吃的,也是一種享受。
陳淩把鱘魚扛回家,這麼大的魚,模樣還這麼怪,直接把全家人嚇了一跳。
他就說剛才去山裡看何家文他們還在不在山中湖那邊守著,雨大了有沒有被困在山裡,結果就在湖邊看到了這條大怪魚,在水淺的地方呆著也不怎麼遊。
他拿來抄網和魚叉,很輕鬆就給抓了上來。
一家人聽了驚奇不已,隻有王存業有點後怕的說,你以後碰到了這樣跑到岸邊的大魚還是儘量不要一個人去抓。
老丈人沒有多說,但大家聽到這話都一下明白了。
陳淩也一樣秒懂。
因為靠著水邊生活的人,有時候會見到這樣行為怪異的魚,在岸邊淺水區靜靜呆著,行動遲緩,就像是快死了一樣。
有的魚還很大,看上去很肥美。
可是隻要有人經不住誘惑過去抓它,這看上去十分好抓的魚,就會貌似笨拙實則滑溜的躲過去,扭過頭緩緩往水深的地方遊去,勾著人往水深處走,最後讓人溺死水中。
其實陳淩身上的本事,家裡人也都清楚。
會鳧水,還是用魚叉的好手,一般是不用擔心的。
王存業之所以多說這麼一句,主要還是今天下著雨,再者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真要出點事兒,這天氣沒人在外邊,誰也救不了。
而且陳淩也不是新女婿了,好心說一句也不會往心裡去,家人也都不會覺得掃興什麼的。
就圍在一起,說著話,收拾這魚。
但是既然又提到了這奇聞怪談的事,不知不覺就又聊到了這方麵。
說寶栓舅媽的事,也說縣城鬨的怪事。
縣城的事是昨天王真真放學後講的,這次自然不是那豆腐坊的事了,說是縣裡有個跑車的,最近在拉王八城礦上的工人,往各個地方送他們回家。
每天不知道走多遠,由於怕遇到劫道的,這類車都是趕早不趕晚。
就是說,寧願淩晨四五點起大早,也絕不貪黑。
車上的乘客自然也都是配合的,畢竟身上都揣著錢。
但是世事無絕對,有一天走到半路車壞了,天黑才修好,司機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想走夜路。
結果車上剩下的三名乘客不同意,還跟司機起了爭執。
說他們村子離得又不遠,司機把他們送回去還能在村裡過夜。
今天起了大早趕車,現在離家這麼近了,還要在外頭過夜?
司機車上藏著槍和砍刀,也不怕他們鬨,就說你們想讓我送也行,一個人加十塊錢,不然不送。
不趕夜路這是上車前就說好的。
趕夜路容易出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不加錢不送。
這三人似乎很著急回家,罵罵咧咧兩句就給了錢。
這三人的村子離的確實不遠,這天夜裡也沒什麼人攔路,很順利的就把他們送回家了。
但讓司機奇怪的是,這三個人下了車後居然都走進了一個家門。
他心裡嘀咕:這仨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兄弟三個啊。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就直接把車聽到村外,在車上睡覺。
那三人沒讓他進家睡,他也不在意,都吵了一頓,讓加錢了,還指望人家領你進家睡?
就這樣,在車上睡了一覺後,等天蒙蒙亮,就立馬開車往回趕。
然而中間路過一個鎮子下來買飯吃的時候,竟然發現收的錢裡有一張冥幣大鈔,頓時氣壞了。
再仔細一看放錢的位置,這錢是最後三個人給的。
這司機二話不說就上車往回開,等再回到那個村裡,找到那個人家的時候,主人家出來直接一臉懵。
問司機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他們村裡可沒人下礦,更彆說仨人一塊的了。
司機很憤怒,認為他們肯定是不想承認,要賴賬,畢竟昨天晚上他沒看清楚冥幣,還找錢來著。
這樣要是不承認,算下來他還賠了七十塊錢呢。
這戶人家覺得很冤枉,叫來村支書作證,說他們村真沒人去王八城下礦。
這司機肯定是找錯地方了,他們家一兒一女都在他們縣城,而且昨天夜裡他們家老母豬下崽子,很晚才睡,怎麼會有三人大半夜進他們家不知道呢?
司機見村裡人多勢眾,都不承認,他也沒辦法了,正要自認倒黴。
村裡有個婆子忽然用一臉怪異的表情開口問那人家生了幾個豬崽。
那人說三個。
婆子又問是公的還是母的。
那人說三個小公豬。
說完也是一愣,臉上一下子露出害怕的表情。
司機也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的毛骨悚然。
連忙跟著人去這人家的豬圈裡看,果然三個豬崽兒都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