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伴隨決鬥場地上的【量子立方】內釋放出了大量的黑霧,海馬巨蛋場館內的觀眾也是不免陷入了恐慌。
給人危險感覺的黑霧迅速擴散波及全場,簡直就像是之前突兀張開的紅色場地一樣……嗯?之前的紅色場地?
“我懂了,這一定也是海馬集團的虛擬投影表演的一部分!”人群中有人忽然自信地開口道,“太棒了,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你們看那裡!”
有人注意到,在【量子立方】的前方,原本隨著藍神的消失而一同不見了蹤影的【歐貝利斯克的巨神兵】的卡片正憑空漂浮著,本來已經消失了的【歐貝利斯克的巨神兵】的身影在【量子立方】的光芒照射下、強製性地再度顯現。
“決鬥怪獸卡片被投影了出來,很明顯這跟之前突然墜落的飛機一樣、都是虛擬投影的技術嘛。”
聽到旁人的提醒,其他觀眾也是恍然大悟:“這居然也是虛擬投影的一部分啊。”
“哇哦,擬真度還真是高呢,我還以為真的是出什麼事了。”
“怎麼可能,不過剛才不是已經表演過一次海馬集團的虛擬投影技術、作為這場gene大賽的開幕表演了嗎,怎麼又來一次?”
“你管他那麼多,白送的表演不看白不看,又沒讓我們補票,電影院裡看得到這麼真實的演出嗎?”
“那倒也是。”
海馬並不知道場內觀眾們是出於什麼原因就那麼快地適應了【量子立方】出現的變故,開始時雖起了些許騷亂、但是居然很快就平複了下來,甚至有還有不少人悠閒地吃著爆米花像是在看電影。
而海馬也並不在意那些東西,他看著冒出滾滾濃煙的【量子立方】皺起眉頭:“這個聲音,是叫藍神的家夥?但是為什麼是從那個盒子裡發出來的?”
心中推測出了一個可能性,海馬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相當淩厲,“嘁,那個立方體居然是個兼具駭客設備作用的決鬥裝置嗎,利用決鬥時連入海馬巨蛋內虛擬投影設備的機會駭入了係統內部,然後製造出眼前這幅掩人耳目的假象趁機逃跑了?”
“哼,我說剛才為什麼人體會憑空消失呢!”
“那麼聲音怎麼解釋?我挺好奇你是怎麼理解藍神的聲音從【量子立方】裡傳出來的。”
海馬身後忽然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轉身看去,他看見隼人正公主抱著一位少女、在升降台上單膝跪地,剛剛似乎是他帶著少女跳到升降台上發出的聲音。
“哼,塞拉對吧,小林隼人給你的感覺如何?”
海馬輕蔑地看了眼塞拉,對於這個膽大到敢於擅闖海馬集團總部大樓與自己進行決鬥的少女,他還是有挺深的印象的,順便詢問了一句上次決鬥時他有說起過的,“要了解一個人不是當麵進行接觸是不行的”的結果。
但他也隻是順口一問,實際上並不怎麼關心塞拉對隼人認知的答案,而是看向隼人回答他剛才的提問:“聲音會從那個盒子裡發出來的原理太簡單了,他都已經駭入虛擬投影係統了、利用無線技術傳輸自己的音頻信號到那個設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
“不愧是你啊,塞特。”隼人笑了笑,放下了懷裡的塞拉。在【量子立方】出現了變故後,塞拉作為在場僅存的普拉納、或者說與藍神意識相連接的普拉納,出現了極為不適的症狀。
眉心處象征著普拉納的金色倒三角自行顯現亮起,額頭上也因為感受到從藍神那一端不斷傳來的邪惡恐怖的情感而不斷流下冷汗,正是因為這幅虛弱的模樣,覺得沒法就這麼把對方丟下的隼人才抱著塞拉從高處跳下來到海馬所在的升降台上。
“我不會因此而感謝你的。”不過塞拉這個小姑娘還是那麼難相處,哪怕已經是一副飽受痛苦的樣子了,還是頗為抗拒著隼人的好意,但是她還是問了隼人一句,“你的膝蓋不疼嗎,用那種除了耍帥以外根本沒有意義的姿勢落地?”
“哼哼,完全沒事哦,會有這種擔憂的話說明你根本不懂嘛,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尤其是決鬥者的體質彆說是用超級傷膝蓋的超級英雄式落地了、直接無防護跳飛機都算得上是小事一樁。是吧,塞特?”
“哼,無聊。”
而就在隼人和海馬對話之際,塞拉因為感受到無法與之中斷連接的普拉納集體意識中不斷傳來的負麵情緒、而感到遍體生寒,雙臂緊緊地抱在一起、卻依舊勉強著自己向【量子立方】那裡靠近。
“啊,這個感覺,是塞拉嗎?”
【量力立方】內的藍神似乎是感應到了塞拉的靠近,中止之了從那三角位置放出黑霧,但是已經被放出的黑霧卻並未散去、而是團團圍繞著散發著不詳的金色光芒、不斷跳動著好像是一顆心臟一般的【量子立方】。
就好像是在吸收著養分般,由【量子立方】釋放出來的這些黑霧又順著【量子立方】的表麵上浮現的【千年神器】的浮雕被重新吸收了回去,比起跳動、更像是蠕動著的【量子立方】不斷變大著,表麵有一顆顆細小的金色立方體浮現又沉下,好像波浪。
待到【量子立方】一直增大到了近三米高時,在缺失了一個三角的位置上,忽然有一隻眼睛猛地增大、嚇了塞拉一跳。
與此同時,【量子立方】上的光芒在一瞬間就由金色轉變為接近漆黑的血紅色,給人愈發不詳的感覺,並且一個胸膛正從【量子立方】中擠出。
“迪瓦!?”下意識地,塞拉以為那是之前消失在次元領域決鬥中的藍神從【量子立方】之中回來了,可是看清那個胸口時卻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她不記得藍神的皮膚的顏色是那樣詭異的藍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