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顧聽晚缺失的記憶補了回來。
她拿著筷子的手稍稍停頓幾秒,掀了掀眼皮,輕而易舉的將這個話題轉移:“應該沒有我轉頭去找你,才發現你已經丟下我自己跑路的衝擊力大。”
江初不笑了。
半天憋出來一句話:“對不起嘛。”
顧聽晚挑了挑眉,最受不住彆人和她撒嬌,“我沒怪你。”
她溫聲:“快吃飯,我們還要和靳小姐道彆。”
靳蘇琦剛起床。
她對顧聽晚很有好感,有意挽留她在港城多玩幾天,顧聽晚笑著說自己還有工作,手指卷起臉頰一側的發絲縷到耳後:“昨晚麻煩靳先生照顧我,我想向他道謝。”
靳蘇琦實在想象不到她哥照顧女孩子的樣子,覺得她大概是在說場麵話,沒有多想,“這個時間,我哥一定去公司了,沒關係我幫你轉達。”
顧聽晚無意識的鬆了口氣。
她彎了彎眼睛:“那就麻煩蘇琦啦。”
笑起來眼睛彎的像是月牙,靈動出塵,讓人不自覺的也被她的情緒感染。
靳蘇琦心裡不由得輕歎。
她哥果真是嚴肅的老古董,把人家姑娘懾的聽說不用麵對麵的道謝瞬間放鬆了。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靳泊禮剛剛結束會議。
周淮低聲:“先生,商先生來了。”
靳泊禮頷首,推開董事辦公室的門,商鳴翰朝著他招手。
聽筒裡傳來靳蘇琦的控訴:“每天就是工作工作,我半年沒見到你了,明天就走了你也不在家多陪陪我。”
這樣的抱怨不知道有多少次。
靳泊禮眼瞼下垂,壓出一抹冷淡:“還有彆的事嗎。”
“”靳蘇琦被堵的哽了一下,撇撇嘴輕哼,說起正事,“聽晚本來想當麵向你道謝,但可惜你已經去公司了,我來轉達的。”
她小聲的嘟囔:“她說謝謝你昨晚照顧她,你會照顧女孩子?我們聽晚真體麵。”
商鳴翰無意間聽到最後一句話,眼睛瞬間瞪大,不可思議的模樣。
視線緊緊凝在好友的身上,雖然一如既往的淡漠模樣,但是能察覺出在他眉眼間的異樣。
“聽晚。”靳泊禮的手在桌麵上輕敲,神色叫人捉摸不透,“第一次見麵,你叫的倒是親切。”
“怎麼啦,聽晚那麼漂亮說話也好聽,誰不喜歡啊。”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商鳴翰瞧見好友勾唇,慢條斯理的淡聲,“確實。”
說是敷衍,卻也顯得真心,但要說是真心,總感覺以她哥這個性子,又不太可能。
總之聽晚的心意已經帶到,明天回英國,她忙的不可開交,靳蘇琦說了沒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好友平靜的將手機放下,商鳴翰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笑的不懷好意,“鐵樹終於開花了?”
認識他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他身邊有女人,哪怕向他示好的名門閨秀無數,他一句抱歉全給拒絕了。
清心寡欲的讓一圈子朋友覺得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他那麼多扇窗戶,肯定要收回來一點彆的。
但在今天,好像很不一樣。
他有點慶幸自己來了,這麼大的新聞他要是錯過,死了算了。
然而隔了幾分鐘,靳泊禮才不疾不徐的開口:“你很閒?”
眼睛黑沉寡淡,淡淡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氣場緊壓著人,商鳴翰倒也沒有繼續追問,笑的意味深長。
靳泊禮沒有否認已經是回答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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