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晚捏著自己的鮮奶撻,汗流浹背了。
怎麼也想不到,靳泊禮口裡說的吃飯是這種場合!
她強裝鎮定的跟在靳泊禮的身後,在眾人的注目中乖乖的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看見靳泊禮坐下,彆人才敢落座。
但沒人敢問他帶來的那位小姑娘是誰,和他是什麼關係。
顧聽晚坐下後低垂著眼恬靜乖巧的等著上菜。
對他們正在聊的事情主打一個左耳進右耳出,鵝黃色的毛衣在一乾暗色調的人群中很是紮眼,卻處變不驚,鮮亮明豔的叫人控製不住的多看幾眼。
靳泊禮的姿態疏懶,偶爾說上一句,隻要他開口,下麵的人就自動沒了聲音,認真緊張的聽著。
這大概是顧聽晚第一次真切的認識到,有些人生來就注定是與他們不同的。
隻要靳泊禮在這,自動會有人在他麵前低眉折腰。
生來就是天之驕子,是權勢滔天的上位者。
震懾著整個場子。
顧聽晚抿唇,慢吞吞的把最後一口花膠雞吃完,這裡是分餐製,上的菜品分量正好夠她兩口吃完,不會有很大的負擔。
稍稍抬頭打量了一下周圍,見沒人注意到她,才小心翼翼的拆開鮮奶撻的外包裝。
旁邊人小動作很輕,靳泊禮的視線低垂,漫不經心:“買的什麼。”
看她拎了一路,也不舍得放下。
小姑娘的手頓了一下,大概是不想讓其他人聽到,聲音很小:“鮮奶撻。”
包裝的很好,哪怕已經兩三個小時過去,也沒有殘缺。
正好兩個。
她略有躊躇,感覺分給靳泊禮不是,自己吃獨食又不禮貌。
遲疑了幾秒後,怯生生的捧著盒子往靳泊禮的跟前送了送。
“靳先生,你要吃嗎?”
忐忑的連指關節都泛白,當他是洪水猛獸,弱弱小小的不堪一擊,隻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把人捏碎似的。
和怯懦怕人的貓有什麼區彆。
靳泊禮的視線微垂,頷首:“我嘗嘗。”
顧聽晚怔愣了下,沒想到他會吃,“那你拿一個。”
小姑娘喜歡的東西,有點甜膩,靳蘇琦也喜歡這樣的甜點,經常會請甜品師到淺水灣做。
她們兩個一起,應該很有共同話題。
“味道還不錯。”
靳泊禮溫聲:“喜歡的話,回去以後告訴孫管家,讓她派人去買。”
兩個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其他人不敢光明正大的聽,一邊狀似和身邊的談話,一邊用餘光打量。
顧聽晚察覺到自己已經成了眾人關注的中心,聲音更低。
“謝謝靳先生,不過還是不用了。”
不像是來工作的,像是來享受生活的。
雖然靳家周全,但她自己得認清身份,不能做逾矩的事。
最後一道甜品送上來。
靳泊禮有通話,他離開以後,包間裡的氛圍可以明顯感覺到的,放鬆下來。
另外一邊的男人含笑看過來,語氣謙和,先是問了菜是否合她胃口,隨後話鋒一轉,帶著點揣測的意思。
“請問,您是靳先生的”
“”
顧聽晚一本正經:“員工。”
正巧靳泊禮通完電話回來,平淡的目光越過交頭接耳的兩個人,淡淡的坐下之後,忽然開口。
“剛剛你們在說什麼。”
顧聽晚眨了眨眼,乖巧和順:“那位先生問我是您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