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兵荒馬亂,將顧小姐身邊所有姓夏的人查了一遍,最後確定,和顧小姐關係親密且姓夏的,隻有一個叫夏妍的女孩。
進入董事辦,落地窗外,漫天的晚霞遍布在天際,橘粉色,像是油畫。
靳泊禮站在整麵的落地窗前,身上仿佛也籠罩上了暮色的沉鬱,威嚴而冷靜,在漫不經心的通電話。
低低緩緩的粵語,口吻淡然。
“忙,沒有時間。”
“今晚飛柏林,出差半個月。”
“回來再說。”
興許又是董事長夫人打來的催促先生與某家小姐見麵的電話。
周淮安靜的等,聽到腳步聲才過去。
“先生,我們要出發去機場了。”
柏林的行程早該啟程,被往後推遲了三天。
但靳先生人不到,柏林那邊隻能等,也不敢有怨言。
靳泊禮撈起西裝外套,挺拔的身材帶來的沉沉壓迫感在辦公室內蔓延,他冷淡的嗯了一聲,“走吧。”
周淮能察覺到,先生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低下頭,隱隱的有點局促。
誰知道顧小姐抵達京北後,竟然主動給他發了落地平安的消息。
也許是因為,顧小姐在港的這些時日,她有什麼問題,都是來問自己,而他也儘數解答的原因。
他快步跟在靳泊禮的身側,硬著頭皮。
“大小姐下個月也會在月初回港。”
電梯叮的一聲,靳泊禮抬腿進去,語氣波瀾不驚,情緒沒有絲毫的起伏。
“內地,看緊點。”
——
顧聽晚在京北沒有呆幾天,就回了深廣。
梁佑景稍有抱怨為什麼不去海州找他。
顧聽晚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迅速找到幾條狗仔連續跟拍他一周的微博發過去,“我敢去麼。”
最近太多狗仔跟他。
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的嘟囔:“我是觸犯天條了嗎。”
但讓顧聽晚去海州的話題終止。
總之他下個月有休息時間,遲早可以見麵。
晚上和趙今祁約了飯,她懶得化妝,隨便換了件衣服就出門,趙大少爺開著最新買的保時捷接她,開著車窗滿麵春風的把手臂搭到窗外。
“怎麼樣,帥不帥?”
顧聽晚認真的打量一番點頭,“挺帥的。”
她拉開副駕坐進去,係上安全帶:“你的車那麼多,怎麼還買。”
趙今祁哼哼兩聲:“你口紅那麼多,怎麼還買。”
“”
口紅和車的價格能一樣麼。
大少爺為了慶祝買新車,帶她去了深廣一家很難約的私房菜。
他比顧聽晚慢幾步,進來的時候火急火燎,猛地把包間的門關上,“你猜我碰見誰了?”
不等她回答,趙今祁低呼:“你大哥!”
“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估計就是養在麓庭的那位。”
真是巧了。
顧聽晚抿抿嘴,“他沒看見你吧。”
“沒有,我隻看見他背影就認出來了,趕緊跑過來了。”
所以兩個人特意吃的很慢,在包間裡磨磨蹭蹭,就怕出門撞見。
誰知道越不想碰到什麼就越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