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晚被凶的一顫,唇上傳來的痛感更是叫她神經繃緊,濕漉漉的一雙眼睛裡湧出水光,抽抽噎噎的抱著男人的脖頸,怕的不敢看他,軟趴趴的湊過去想要把腦袋藏在他的頸窩。
被靳泊禮捏著下巴強製的把她的臉撈出來,眉眼沉冷的掐著她的腰,指腹用力,聲音叫人心裡發寒,“顧聽晚,你怎麼敢的。”
短短兩句話,把她嚇的眼眶更紅。
被他叫全名,實在是恐怖。
顧聽晚懂他語氣裡的慍怒與陰沉,無助的流眼淚,軟聲軟氣,“我我忘記了。”
“是忘了,”冰冷的手從下巴緩緩往上,按在她濕潤的眼角,威壓鋪天蓋地,“還是在和我置氣。”
懷裡的人委屈巴巴,閉著嘴不敢說話。
她真是好樣的。
本以為靳蘇琦已經足夠叫他頭痛,更惹他生氣的原來在後麵。
靳泊禮怒極反笑,“凶一點就哭,膽子倒是大。”
顧聽晚垂眼,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乖巧的摟著他的脖子,鼻尖哭的通紅。
怎麼敢和他置氣?無非覺得天高皇帝遠,心裡存了點僥幸,誰知道他會跨越一萬多公裡來教訓自己。
這種話自然不能說出口。
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怯怯的和靳泊禮對視,唇被咬破,冒出了血珠子,佘尖不經意的稍稍伸出,將血卷入了口中,讓靳泊禮眸底的顏色一沉,額角的青筋隱忍的跳動,越是這種情況,他卻冷靜了下來。
然而懷裡的人突然花容失色,纖長睫毛沾染了淚水,一顫,眼淚滴了下來,落入他絲製的襯衫上。
滾燙的氣息從四麵八方侵襲籠罩,可某一處帶來的壓迫感強到她想要尖叫。
她倉皇的抓住男人的領帶,手上的力氣不大,卻帶著他的脖頸往下壓,靳泊禮的眼睛晦暗,比外麵的夜色還要沉。
一片極致的侵略和占有。
顧聽晚徹底慌了,她嗚咽著示弱,鬆開抓著領帶的手,急迫的出聲。
“靳先生!”
男人的神色微頓,冷漠的望她。
顧聽晚湊過去輕輕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像是小貓一樣討好的重新抱住他的脖子撒嬌,“我很想你。”
軟綿綿的帶著點哭腔的聲音,濕潤的觸感落在一側,並沒有打動靳泊禮。
他勾唇笑笑,手指從她的睡衣下擺探進去,眯起眼睛,“想要我消氣?”
靳泊禮抱著她幾步走到床邊,強勢的按住她的肩膀,淡漠的注視著,隱有逼迫,難以逃脫。
“我要看看你的誠意,寶貝。”
誠意兩個字被他咬的重了些,曖昧沉重,步步緊逼。
一個小時後。
衛生間裡水聲悠揚,顧聽晚臉紅的要滴血,被靳泊禮圈在懷中洗手。
她呆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心,虎口上紅了一片,被冷水卷走了絲絲的痛意,久久沒辦法回神。
靳泊禮仔細的將她的手洗乾淨,眉眼垂下,顯出淡淡的沒有饜足的煩躁。
小姑娘太嬌。
到了一半喊著手疼,怎麼也不願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青筋直跳,吻著哄著好不容易才讓她同意。
他轉身去拿紙巾的空當,顧聽晚的腿虛浮的踉蹌,差點沒有站穩,被靳泊禮撈進懷裡,笑著打趣。
“明明什麼都沒做,寶貝的腿怎麼軟了,嗯?”
顧聽晚瞪著他,吸了下鼻子,“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