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沒注意到,她這一歪,領口傾瀉出了小片的春光,潔白如玉般,明明車內昏暗,靳泊禮卻瞧的無比清晰。
他沒有提醒。
眸子緩沉的淡淡掃落,瞧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十分的耐心的詢問:“還有話想對我說?”
哪怕腦子有點混沌,顧聽晚也曉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是真的大膽。
都說人要識時務,見好就收,所以她搖頭,“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那雙眼睛裡分明就寫滿了鬱悶,有種要求提不出來的不甘,咬唇的可憐模樣擺明是想讓他繼續問。
靳泊禮嗯了聲,漫不經心的垂眼看手機,吩咐下去,讓今晚的那些女孩們守口,不對外講。
靳家暫時不插手,如若他做事偏離了軌道,那邊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雖然管不了他,但懷裡的人難免不會受影響。
等忙完,低頭再一看,顧聽晚仰著腦袋眨也不眨的望著他,專心致誌,纖長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漂亮,浸染了酒意,又軟又水潤,隻映著他一個人的身影。
在他看來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亮。
心口淪陷下去一塊,他分明不是什麼軟心腸的人,以至於靳蘇琦總說他鐵石心腸,卻在這樣的注視下,心臟陷落,軟的一塌糊塗。
靳泊禮無奈的舒展眉心,低頸溫聲:“到底想說什麼。”
他安撫的摸摸懷裡人的腦袋:“小酒鬼,說出來我不和你計較。”
顧聽晚心滿意足,她忐忑的抓住了男人的手,張了張嘴一字一句輕輕開口,“靳泊禮?”
清軟的聲音,試探著,又叫了一聲,“靳泊禮。”
緊張成這樣,原來就是想叫他的名字。
名字而已,叫什麼也無所謂,他頷首,不疾不徐輕點著她的額頭,指腹微涼,冰的顧聽晚顫了下。
“想叫就叫吧。”
男人的眉眼清貴平靜,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些許的深意,若有所思的含笑:“但我要得到一些好處。”
顧聽晚剛剛沉浸在成功的挑戰了他的權威的喜悅中,身子陡然一輕,被迫跨坐在靳泊禮的腿上,腰後按上來一隻大手,她眨了眨眼睛,“什麼好處。”
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的手輕輕落在她的鎖骨上。
顧聽晚低下眼睛,影影綽綽的光暈下,男人冷白的腕骨遒勁,手背上的青筋隱約浮現,欲氣十足。
指腹緩緩滑著往下,在顧聽晚驟變的神色中,靳泊禮低笑:“我要”
梔子花香鑽入他的鼻息,沙啞的聲音,灼熱的響在耳畔:“這裡。”
低頸,對著蓄謀已久的地方,吻了上去。
低呼聲溢出,顧聽晚的神經瞬間繃緊,她無措的想要蜷縮,隻是白費力氣,眼眶逐漸泛起紅意,顧聽晚咬著食指關節,然而越忍,在車內回蕩的啜泣聲就越顯得嬌氣,她隻覺得腦子更暈了。
完全陌生的感覺。
身上熱的難受,額頭上漸漸冒出了細汗,直通大腦的酥軟,讓她幾度說不出話。
明明處在黑暗中,但腦袋好像亮如白晝。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泊禮抬起頭,眸底是令人驚懼的黑沉,唇上有曖昧的水光,他扣住顧聽晚的脖頸往上抬,含住她的唇,溫柔的安撫。
周淮淡定的把車停在半山,對著孫管家和其餘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暫時離開。
勞斯萊斯在夜色裡安靜的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