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禮低笑,讓人耳廓酥麻的聲音,悅耳低沉,“好了,很想你。”
他的口吻繾綣,溫柔的低哄,“什麼時候回京北?”
“後天吧,有工作。”
顧聽晚垂頭看自己的鞋尖,輕輕在地上點了點:“你在乾什麼啊。”
“墨西哥早晨八點,剛剛起床吃早飯。”
靳泊禮的手在桌上輕敲,“可以喝酒,但是不許喝太多。”
顧聽晚小聲的嘟囔:“知道啦。”
左邊一個顧弛不讓喝,右邊一個靳泊禮管著,反正天高皇帝遠,等她回了京北,和夏妍一起想喝多少喝多少。
掛斷電話,她回到包間裡,顧弛在默默的喝酒,旁邊的趙今祁陪了兩杯,一瞧見她頓時就露出了你總算回來了的表情。
天不怕地不怕,經常把他爸媽氣的說不出話的大少爺,也有忌憚的人。
顧聽晚想到自己。
她不也是,就懼那一個人。
在沙發上坐下來,桌上有杯果汁,還放了一根吸管,應該是顧弛剛給她點的,她理所當然的拿起來喝了兩口,潤潤嗓子。
“你真沒良心啊,想那麼久了,還沒得出結論,你是不是平時壓根就不關心人家。”
這樣的話,怪不得人家連當麵和他道彆的心思也沒有,甩了張紙條就走了。
走的好啊。
顧弛淡淡瞥她,已經冷靜下來,他垂眸拿出手機,冷酷無情,“趙今祁喝酒了,我找代駕送你們兩個回家。”
顧聽晚愣住,挑起眉:“不是吧,這就要趕我們走了?”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嚴厲的口吻,他指了指手表,壓迫感很強,“爸媽給你的門禁時間是九點,現在馬上十點,還不回家睡覺,想什麼呢?”
在這待到十點,也不想想是因為誰!
顧聽晚叉著腰瞪他,趙今祁脖子上掛著她的包,推人往外走:“好了好了,回家吧,確實挺晚了。”
兩個人消失在視線裡,顧弛沒動,懶散的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像是做好了決定,轉而撥通了一個號碼。
眉眼低垂,擋住了漆黑如夜色般的瞳孔,他輕啟薄唇,顯得緊繃。
“我要找一個人。”
——
在深廣的兩天沒見到顧弛。
聽媽媽說,她最近也見的少,但孩子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們不會太多過問。
不過,晚飯時間,聊起了和盛津的合作。
顧父的嘴笑的合不攏,他經常上網,跟著年輕人學了不少流行話術。
比如,這潑天的富貴,到我頭上了。
平易近人,在公司裡也是,不苛刻員工,福利做的很好,所以在顧氏,小老頭很受員工們的擁戴。
女兒經常在外工作,他心疼的很,早就存了心思,終於等到她回家,“爸爸在京北給你買套房子怎麼樣?買個彆墅或者大平層,偶爾閒暇時還能帶朋友回去玩。”
在她去京北的第一年便想給買,但是她說不一定會在京北定居,再加上經常會去外地出差,買了可能也住不上,不著急。
這段時間他早就已經看好了三環內的地段,無論是彆墅還是平層,應有儘有。
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