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晚詫異的揚眉:“你會做飯?”
在她的印象裡,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應該沒有接觸到廚房的機會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的是皇帝生活。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不信任,靳泊禮無奈的摸摸她的腦袋。
“我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會麼?”
“也不是。”顧聽晚揚起笑臉,“你特彆會賺錢。”
靳泊禮把人攬進懷裡,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你這張嘴,什麼時候能說點我愛聽的。”
他愛聽的,自己說了,他不是也不相信。
說了多少次喜歡他,他都以為是哄他的假話。
顧聽晚也無心去糾正,他這樣認為並沒有什麼不好,但見他起身,還是屁顛顛的跟在他的身後,問題一個接一個。
“這些食材是你叫人準備的嗎?”
靳泊禮把需要用到的食材拿出來,嗯了一聲,“叫他們隨便準備的。”
基本的食物都有,他站在料理台前乾脆利落的將蛋黃和蛋清分離,蛋清加糖打發,蛋黃加入糖和牛奶攪拌均勻。
顧聽晚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動作瞧著確實不是很生疏,尾音稍抬:“你為什麼會這些啊。”
“十幾歲的時候在紐約生活上學,學會點生存技巧,偶爾自己下廚。”
蛋糕粉和泡打粉篩入,攪拌成絲帶裝的麵漿,他把平底鍋燒熱,舀入麵漿煎到兩麵微黃。
放在盤子中晾一晾,稍微涼些切了一小塊喂給顧聽晚,黑眸低垂落在她的小臉上,“鬆餅,味道怎麼樣?”
鬆軟綿密,但是不膩,顧聽晚使勁的點頭,眼睛水潤瑩亮:“好吃。”
靳泊禮勾唇繼續,一半的注意力在旁邊的小姑娘身上,見她默默的挪到另一側,拿起刀叉又切了一塊吹了吹,剛要放進嘴裡,眼睛一轉,舉起手送到他的唇邊。
乖的不行。
但小姑娘變臉很快,她微微眯了下眼睛,把手收回來,“你不會是想要學這些討好小姑娘吧!”
十幾歲時的心性不比現在成熟穩重。
誰知道他那個時候心裡在想著些什麼。
靳泊禮穿的休閒,肩膀寬闊結實,灰色的衛衣被他穿的很好看,袖口被卷到手肘,露出黑色的腕表以及有力的手腕,少見的慵懶居家,恣意散漫。
他微微的轉過身子,頎長挺拔的影子將顧聽晚整個籠罩,有些無奈的樣子。
“寶貝,我忙裡偷閒學做飯給彆人吃?”
他笑:“彆把我想的太慷慨。”
顧聽晚默默的:“那你現在不就是在做給我吃。”
靳泊禮把做好的鬆餅放在盤子內,口吻理所當然:“你自然與彆人不一樣。”
“”
顧聽晚晚了彎唇。
心情很好。
外麵仍舊是霧蒙蒙黑沉沉的,房子的燈光散發出昏暗溫暖的光線,隔絕外麵的寒冷與蕭索,有一種很平靜的溫馨感。
就好像他們兩個是再平常不過的情侶,來冰島旅遊,溫情蜜意,這樣的溫存讓人的心底柔軟。
她拿著餐具走到餐廳,靳泊禮手裡端著餐盤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在晨曦初露下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