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晚老實的沒動,感覺到有熱氣源源不斷的從他的身上過渡到自己的身上,她的聲音悶在男人的懷裡。
“不舒服還是要看醫生,我讓孫管家叫醫生過來了,待會你要配合。”
聽見悶悶沉沉答應的聲音,她安心的窩在靳泊禮的身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肯定是在沙漠裡,又累又冷的原因,你要是能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
她皺起眉頭,從男人的懷裡抬起小臉,正與他溫柔的眸光對視。
“你都不舒服了,現在不許再工作,跟我回臥室等醫生。”
她都已經準備軟磨硬泡了,但是靳泊禮生病了以後很好說話,眉目裡繾綣著柔和,聽見她的話以後把文件推遠,抱著她去臥室。
到了臥室裡的沙發上坐下也沒有要把人放開的意思,靳泊禮把頭埋在小姑娘的頸窩裡,滾燙的氣息噴灑下來,他安靜了一會,問她。
“今天怎麼沒有陪著夏妍。”
“”顧聽晚尋思著你都派人到眼前了,她還能怎麼辦。
不過到底是說了他愛聽的話:“想你。”
靳泊禮輕歎了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沉默了許久,他緩緩睜開眼睛,望進顧聽晚的眼底,沉沉的,好似有層層霧靄,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寶貝,我想聽聽你小時候的故事。”
小時候?
顧聽晚迷茫的歪了歪頭。
她小時候也沒什麼特彆的,就和普通人一樣,按部就班的上學、上興趣班,周末了會跟爸媽還有哥哥一起去外地玩兩天。
她問:“為什麼對我小時候突然感興趣。”
靳泊禮的手指稍微的繃緊,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靜沉著,誰也不知道他的心底泛起的陣陣隱怒和陣痛,在悄然的順著血液遍布全身。
“靳先生,就算我缺席很多年,可我不在乎,我知道她小時候的一切,我是她成長路上的見證者,我認識她的時候,靳先生還不知道在做什麼。”
周淩川微揚起下巴,眼底的怒意濃鬱,“我和她的關係斷不了,可您和小晚,什麼聯係也沒有,斷了就是再也不會有關係,早點結束都誰都好,您為什麼還要抓著她不放。”
兩個人隔著一扇門,在應酬時冷然的對峙。
靳泊禮鬆了鬆領帶,靜靜的望著他,眉眼輪廓銳利挺拔,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起絲絲的戾氣。
“我不管從前,隻要她的現在。”
他的神色極冷,唇邊卻勾起嘲諷的嗤笑:“周先生如今無計可施的樣子,過於可笑了。”
“聽晚喜歡我,這就是我抓著她不放的原因。”
夜色裡,周淩川的臉色極白,卻沒有一絲的退縮。
靳泊禮覺得無趣,提前離場。
窗外霓虹的燈光照亮港城的街頭,他的手指在腿麵上輕敲,臉龐的明暗的交界處,影影綽綽,下顎線鋒利逼人,增添了幾分難訓的冷淡。
如他說的那樣,他不管以前,隻要顧聽晚的現在。
所以他不應該因此而煩躁,不應該整顆心都因此發慌並且戰栗,不應該去過多的想他們的從前。
可頭痛欲裂。
他倏爾不耐的叫周淮去後麵的車,他自己踩了一腳油門轟鳴的奔馳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