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如此的貪得無厭,明明人就在眼前,就在懷裡,他想要從她身上索取的東西越來越多。
所以他扣住身下人的手,摩挲著她左手的無名指,盯著她泛紅嬌媚的臉龐,親昵的吻了吻她的耳垂,一雙眸子晦暗深沉:“寶貝,我們結婚好不好?”
明明是詢問,但語氣分明的不容置喙,帶著強勢的掌控。
他的貪念和私欲容不得她一點反抗,顧聽晚‘唔’了一聲,唇瓣囁嚅顫抖,嗚咽著,說不出話。
直到現在清醒以後才記起來靳泊禮究竟說了何等讓她震悚的話,讓她起床後明明饑腸轆轆,也不由得落荒而逃。
咳嗽剛剛好一點,紅潤的小臉上布滿不安,孫管家喚了傭人叫他們把餐食送到客廳來,聽到了顧聽晚的問詢。
“您的手機應該在先生那裡,先生還有十分鐘到家。”
顧聽晚悶頭吃飯,熱粥到了胃裡才覺得舒服,她吃了幾口就飽,直到聽見了外麵傳來的車輛引擎聲,身子控製不住的顫了顫,她渾身發寒的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怯生生的抬起腦袋。
靳泊禮漫不經心的在打電話,與小姑娘四目相對。
他的神色仍舊寡淡平靜的,舉手投足矜貴清雋,是高不可攀的在港城上空如同一座高山般淩壓著的靳先生。
兩個人中間似乎有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顧聽晚仿佛瞧見在夜晚,歇斯底裡著瘋狂的問自己愛不愛他的人,那樣黑沉陰柔的模樣,讓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一切離開港城的公務取消,”靳泊禮波瀾不驚的單手把人抱起來,視線在桌子上還沒有收走的餐食上一掃而過,“有要緊的事去找靳董,他還沒到退休的年紀,再多操心些盛津的公務也無妨。”
顧聽晚在他的懷裡聽的心驚。
手指不自覺的緊緊勾在一起,又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抓到掌心中把玩,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以後,靳泊禮把手機放下,冷淡的對著傭人開口:“去準備一份熱的午飯送過來。”
“好的,先生。”
客廳沒人在了,隻有他們兩個人,明明極其親昵的擁抱,但顧聽晚總覺得脊背發寒。
被靳泊禮掌控著的慌張遍布全身,她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抿著嘴一言不發,靳泊禮淡淡的凝視著她的臉龐,沉黑的眸底沒有起絲毫的波瀾。
又是這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
總是對她委屈的樣子心軟,被蒙蔽了雙眼,被衝昏了頭腦。
表麵乖巧無害,實際上心裡一直都想著離開他的事,沒來沒有一刻的願意為他留下來過。
靳泊禮原本還算平靜的眉眼聚攏了一層濃稠的霧靄,眉頭輕皺,顯得乖戾。
傭人很快將熱氣騰騰的飯菜送過來,他舀起一點粥輕輕的吹了吹送到懷裡人的唇邊,顧聽晚還以為是他要吃,原來是為了喂自己,於是搖了搖頭。
“我吃過了。”
含著淡淡的鼻音,還有輕微的啞,水潤潤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瞧人,頗有一副被欺負的狠的模樣。
但靳泊禮將勺子抵到了她的唇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吃那一點夠什麼,想跑的話,就多吃點養養你這小可憐似的體力。”
他一定是知道了,剛才自己跑到外麵想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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