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旺財為什麼會出現在薪守城,還要從那天它被蘇冉遣去報信開始說起。
那天,旺財離開褚傑城後,為了熟悉周圍的地形和南景各種新鮮而又陌生的氣味開始在回程的路上四處嗅探,在這過程中,它發現了正在乾裂的大平原上搖搖晃晃如無頭蒼蠅般行進的薪守城。
一座橫衝直撞的城,在沒怎麼出過森林的妖獸眼裡,就像一隻四處逃竄的獵物,成功勾起了它的好奇心。
而更具誘惑力的,還有城裡散發出的陣陣血腥味,儘管這血腥味並不明顯,但卻足以吸引一隻幾裡開外的成年野生妖獸。
食欲大開想著進城尋覓食物的旺財輕鬆用爪子抓透薪守城的外層鐵板,幾乎以如同平地奔跑一般的姿勢躥進了城。
進了城,那場麵,那氣味,混雜到令旺財都覺得難辨一二。
眼前一群人扭打成一團,自顧自地打,也沒人注意到它。
兩條腿的人,除了老大蘇冉經常黏一身毛很有特點,其他的在旺財眼裡都是一個樣,它也分不清什麼男女老少高低貴賤,隻能靠這些人身上散發的不同氣味分辨。
眼前這一團扭打在一起的人之中,竟然存在著一些曾經聞到過的氣味,那些氣味似乎是出自不久之前,老大保下來的人。
就在旺財細細回憶那些熟悉的氣味時,那些扭打在一起的人們注意到了它的存在,由於城裡出現一頭妖獸這種事情過於意外,那些人紛紛驚愕地轉頭望向它,手下的動作也停下了。
“有妖獸!妖獸進城了!準備迎……”
其中一些人意識到事態嚴峻,馬上起身,大喊著準備向城中撤離。
經過旺財的仔細觀察,它發現,那些逃跑的,散發出恐懼氣息,沒有相識氣味的,和那些被老大保下來的人是敵人,不需要留情,於是前爪一抬拍了下去。
那些人甚至還沒掙紮一下,被按在下麵,馬上昏了過去,“……戰……”
“還請大人手下留情,村裡尚有幾人未歸,請大人留他們一命,給我們留個審問他們的機會。”
旺財低頭看著向它請願的人,這是剛才那些沒有因為恐懼逃跑,留在它麵前的,也是曾經被老大保下來的人們。
既然是被老大保下的,自然動不得,動了不該動的人會挨打,這點它還是懂的。
它轉頭又看了看爪子按下的那些人,想:他們的意思是,這些人也不能動?
雖有不滿但它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是老大保下的人要保的人,它也不清楚留著這些人對老大有沒有用處。
不過那些人倒是沒有讓旺財失望,幾個有著相識氣味的人雙手托著盛滿食物的若乾笸籮獻到它麵前,那些人身後跟著更多的人推著小車把一個又一個大缸運到它麵前。
“當然我們也不會讓大人餓著肚子白忙的,今年的收成都在這了,就是已經被搶了一部分,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
旺財知道氣味是不會騙人的,這些經過人工種植作和養殖的作物比那些躺在它爪下的人美味太多,經過一番權衡,它馬上對那些人失去了興趣,爪子一撇,丟下他們朝那些新鮮的食物奔去。
這裡的人向它獻上食物,旺財了解這就像它向老大獻上忠心,意味著這裡的人不再是食物,而是自己人,自己人可以帶來更多的食物,是需要被保護的人,如果有誰傷害他們,就是和它的食物,也是老大的食物過不去。
奪食之仇,不共戴天!
從今天開始,這些可以提供食物的人就由它保護了。
腳下這塊地方,這些人居住的地方,雖然在旺財眼裡也和其他人類據點沒兩樣,但就算是妖獸它也能分辨得出,這裡比之前老大建的據點還要大。
旺財心想,如果它也學著老大占下這裡,它的實力會不會得到老大的認可,到那時,它也可以重新挑戰老大的位置了吧。
“阿啾。”遠在褚傑城的蘇冉打了個寒顫。
儘管她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得乾淨利落,但還是和城裡的人們格格不入。
今天褚傑城裡的很多人,換上了爆炸頭,微微發焦的衣服,還為自己塗上了不明意義的油彩。
怪,太怪了,昨天也沒怪成這樣子啊。
一頭霧水的蘇冉趕快找個路過的行人詢問道:“請問,昨晚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又有雷劈下來了?”
“唉,昨天運氣不好,什麼都沒發生。”
“那怎麼今天城裡人變了個樣子?”
“那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我怎麼了?”
路人一怔,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改口,“啊……這個啊,這個,我們發現這身挺好,不怕壞,不怕臟,還有偽裝效果,實用,真實用!倒是你,今天怎麼收拾得這麼白淨。”
蘇冉一想,確實有道理,她自己是和平日子過慣了,想當然地把自己之前的習慣帶到了這裡的生活,但是這裡的環境確實和之前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這裡的人每天過的都是心驚膽戰、隨時會拚命的生活,僅僅隻能用來修飾外表的裝扮已經不夠實用了。
最為直接的例子就是眼前偽裝成地麵和牆麵的“擋箭牌”。
偽裝成地麵的“擋箭牌”畢竟是專業的,看著彆人在自己眼前討論偽裝的話題,終於忍不下去了,說道:“如果不想輕易被識破,還是要像我們這樣。”
一旁偽裝成牆麵的“擋箭牌”連忙出聲製止,“笨蛋!地麵不會說話!露餡了!撤!”
路人一臉不可思議,指著地麵說道:“我沒聽錯吧?牆和地說話了?難道這麼短的時間也生出靈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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