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遝著疲憊的身軀,走入晨曦。
還能呼吸,我居然還能呼吸。
佇立在桌前,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可桌上的水壺離我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我想將它抬起,無奈它重似千斤!
春意入眠簫聲起,心蒙蒙,淚淒淒。
芳華相爭**滴,幽幽暗香,葉落成泥。
笑靨已隨**去,我自驀然回首,那是煉獄煉獄!
“陸明!陸明!你快醒醒,你彆嚇唬我們啊!”
劇烈地搖晃使得我蘇醒過來。
但我不願睜開眼,隻想就這麼死了拉到。
她們幾個這兩天對我輪番進攻,怎一慘字了得?
誰說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我隻能告訴他,撐死比他娘的餓死還要難受百倍!
即便如此,我也架不住她們幾個在我身邊一直“叫魂”。
估摸著隻有白姐看出來我在裝暈。
畢竟我全程都沒聽到她的聲音。
不過有一說一,還得是吟魚最心疼我。
身邊幾個女人裡,數她喊得最傷心。
至於朱莉和韓念念哼,一丘之貉罷了!
我也狠不下心聽吟魚一直哭哭啼啼的。
於是我慢慢睜開眼睛:
“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累,歇會兒就好了。”
怎料朱莉不當人,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你這麼年輕是怎麼睡得著的?邪神轉世在即,不是你自己說的要儘快提升實力麼?”
韓念念更是隨口附和,巴不得現在就把我給辦了。
我受不了這氣,當即瞪著朱莉質問道:
“咱倆可是不間斷地修煉了一個星期好吧?就算我現在要提升修為,有你啥事兒?”
朱莉頓時語塞。
眼看著她不服氣還想再說點兒什麼,韓念念連忙笑道:
“好姐姐,你說不過他,這事兒得我來。”
她話音剛落,我立馬把矛頭轉向她說:
“你來啥?你來的還少?你敢不敢掰著手指頭算算,咱倆相互禍禍多少次了?狗都沒我這麼勤快!”
吟魚跪坐在我身邊不敢出聲。
看她樣子就知道她生怕我怪她。
但講道理,我怪誰都不會怪她。
吟魚是四個女人裡最單純的。
起碼在認識朱莉前,她就是一汪清泉,一塊無暇的美玉。
也怪我把她留在朱莉身邊,當真是學壞隻用三天。
所以說,做人交啥朋友很重要。
她身邊有個朱莉,現在還多了個韓念念,再清的水也渾了。
這時,白姐不耐煩地打斷了我們:
“好了好了,你們也該讓陸明歇兩天,他畢竟還是個凡人。”
就在我以為白姐是替我說話時,她忽然又看向我說:
“你也是,哪有說自己是狗的?你是狗,那我們幾個是什麼?趕緊起來,彆裝了。”
“噢”
白姐聽得倒是仔細,我也無話可說。
艱難地從地板上站起來後,我趕緊穿好衣服保護自己。
兩天過去,昆城裡也沒鬨什麼大動靜。
可我總覺得越安靜才越危險。
邪神和文望亭那邊先不說,就連陳天魁那兒也沒有什麼消息。
給玄陰娘娘打造金身的材料也還沒湊齊。
突然間歇下來,我才發現自己竟沒彆的事可做。
吃過午飯,吟魚想讓我帶她出去逛逛。
說逛街也就是個借口,她無非是想找個能和我單獨相處的時間。
我正要答應,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